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却注意到街角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
样式和她去军区大院看到的那些车,几乎一致。
她攥紧了挎包带子,正准备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忽然就听到一声呼唤,与此同时,黑色轿车降下车窗的动作停住了。
“弯弯!”
陈弯弯闻声回头,正看见魏青跨坐在一辆新机车上朝她招手。
她原本不想过去,可一想到身后的黑色轿车,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了魏青。
“你怎么在这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陈弯弯抬头问着,余光却不自觉瞥向身后的轿车,一只手也伸进挎包里,捏住了一根针灸针。
“只有不舒服的时候才能看大夫啊?就不能因为大夫好看,就想看大夫吗?”
魏青嬉皮笑脸。
陈弯弯却紧张得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直觉告诉她,身后那辆车,绝对有问题。
她强装镇定,看向魏青,尽量维持着自己声音的平稳:“那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魏青的目光扫过对面的黑色轿车,咧嘴一笑。
“没什么,怕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呗。”
说着,他骑上摩托,朝着后座抬了抬下巴。
想起魏青昨天晚上的惨状,陈弯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悻悻下车,刮了刮自己的鼻尖掩饰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也不是次次都摔跤,昨天……那就是个意外。”
“不过你怕也是应该的,我推车,陪你回去。”
话音刚落,他真的“哼哧哼哧”地推着摩托车,跟在陈弯弯身边,走上了回她住所的路。
黑色轿车没有再跟上来,直到两人背影消失。
轿车内。
唐父的脸色黑沉如水,和唐诚生气时如出一辙,气压极低。
唐母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手指不安地搅动,脸上表情复杂,震惊、失望、愤怒、不敢置信。
“这……她真是陈家的小姑娘?会不会弄错了?”
前头的司机闻言回复:“夫人,不会错的,她的确是陈家的小女儿陈弯弯,来首都已经三年了。”
“三年?!”唐母又惊又怒。
“你是说这个女人把我儿子扔在军区三年?自己在首都给他戴了三年绿帽子?”
“我当初就说,和陈家的婚事不能作数,你偏不听,陈家那对母女就没一个好东西,陈弯弯这小女儿又能是什么好货色!”
“不行,你给我追上去,我要和她当面问清楚!”6
“好了。”唐父声音不大,却让车内瞬间安静下来。
他沉声:“眼下最重要的,是小唐的身体。”
……
之后的半个多月。
陈弯弯的生活好像终于恢复了正常,门口的黑色轿车再没有出现,她也没有整日心神不宁。
每天看病、抓药,家和医馆两点一线,日子安宁。
魏青依旧会时不时来医馆,不是头疼,就是脑热,每次都让着让陈弯弯帮他看,也不抓药,就给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