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
:大哥来了
气氛有些凝重,最终还是羽谯开口打破的,只见他低头问颜月肃,“夫人,明日还继续扮鬼吓他?”
“自是当然,而且还要收买他身边的人,说他所谓的撞鬼,不过是梦魇与梦游而已,让他既产生自我怀疑,又摆脱不掉恐惧。”颜月肃轻笑,“这才是我想要的。”
“大舅哥说他今夜子时初会来与我们相会,夫人想好与他商议什么了吗?”
“大舅哥要来!我怎么不知道?”羽世铭闻言嚷嚷道。
罗环环闻言,翻着白眼用长长的指甲戳了一下羽世铭的额头,“你这孩子,那是人家亲兄弟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就你这四书五经上的字都念不全的脑子,咱家的狗出去打架,让你给出谋划策一下,我都担心狗别缺条腿回来。”羽兴堂也是对羽世铭十分的嫌弃,心道:死孩子,不该操心的事瞎操心,逾矩了知不知道,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小铭子,你是想入赘到颜家吗?”羽谯挑眉问道。
羽世铭对此很不解,“啊?”
“我与夫人结亲,才能叫他一声大舅哥。现在你那么亲热的叫他大舅哥,难道不是看上了我家霜儿的妹妹?”
此话一出,他明显地感觉到颜月肃原本待他非常慈祥和善的眼神,收敛了起来,就连他最最敬爱的大哥也有一些目露凶光了。
在这种紧张之下羽世铭的脑瓜骤然灵光一闪,开口道:“瞧你们这话说的,我哪配得上妹妹呀,我就是祸害别人,也不能祸害她呀,更何况跟那种才女在一起,我会夭寿的。”
好不容易等颜月肃两口子目中的凶光缓和了,而且又听到了从自己后传来的幽幽声音,“难道别人你就能祸害吗?”
是羽兴立。
然后他转头对着羽兴堂罗环环夫妇说道:“四哥四嫂,我发现世铭这孩子的处世思想出了问题,简直愧对我读的那些圣贤书,所以我决定把他时刻带在身边教导,掰正整他歪曲的思想,你们意下如何?”
“这事我同意。”罗环环率先开口,“这臭小子是一点都不知道女子与双儿的处境艰难,居然能说得出口,不祸害这个去祸害那个的话,简直是不把他娘我放在眼里,该整治的你尽管整治,我可不想见到下一个羽明诚,不然我觉得我们夫妻俩的下场比乞丐都惨。”
虽然羽兴堂并不觉得羽世铭的说法有什么问题,但他不敢说话,因为:
羽谯夫夫——他要是得罪了,晚年可能就不能过得逍遥自在了,毕竟他儿子是完全不能指望的。
羽兴立——开玩笑,谁敢惹大夫呀,不然早死都查不出原因。
罗环环——这个更不必说,这么与他契合的伴侣,这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
然后羽世铭就这么被他爹妈打包扔出去了,当晚都没能回得了家,而是跟着他那“和蔼可亲”小叔叔回家的,像个被买回来的仆人一样。
他们才到家门口,就远远望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人站在那儿踱步。
羽世铭小心的驾着马车哒哒哒的走过去,跳一下车来兴奋地冲他喊了一声,“福安哥!”
嗯?下轮到颜福安顿住了,心中暗道:改口了,莫不是他不再打蕊蕊的主意了?
然后羽世铭就看到取一下了斗笠,露出真容的颜福安表情似乎比白天对他更柔和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不过羽世铭也没有时间管这个,无力的冲着马车轻喊:“大爷们,到地方了,快下来吧,难道还要我趴在地上当垫脚的凳子请你们下来啊?”
“这倒不必,我怕踩你踩不稳,再给我家苇儿摔了。”羽兴立抱着睡着的安苇儿率先下车,对颜福安笑道:“真快,咱们又见面了。”
“大哥。”
“大舅哥。”
颜月肃跟羽谯先后出声,颜福安看见颜月肃下车,连忙上前扶他,搀扶着颜月肃有些虚软的身子,看着他晦暗月色下依旧能看出不好的脸色,颜福安心疼极了。
“身子骨伤着了,脸色都没之前好看了,都是大哥没用,大哥没能保护好你。”
“大哥,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错又不在你。况且我们一家三口能捡回一条命来,已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其余的远哥日后会补偿给我的。”颜月肃享受来自亲情的关爱,尽管这不是他亲哥,但他依旧得到了令别人羡慕的兄长之爱,是在偏爱中长大的。
“门外不是说话的地方,咱进屋再说吧。”相比较之于颜月肃的轻松,羽谯就有一些拘谨了,毕竟颜月肃是因为他才遭了大罪的。
进了屋之后,颜福安眼睁睁的看着羽谯跟羽兴立两个人端着盆子出去打水去了。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便一个在里屋为自己的夫人擦脸洗脚,一个在外屋用一盆热气腾腾的药水给自己夫人边泡脚边按摩。
看的颜福安傻了眼,艰难的开口问颜月肃,“霜弟,你是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待你?”
“什么迷魂汤也没下,是我自愿的。”羽谯专心致志的用小叔叔教自己的手法按摩颜月肃那双细白的脚,抽空头也不回的回道:“夫人他经受了惊吓,又早产,好不容易受完苦,回来之后还得照顾孩子,劳神思索如何对付羽明诚,辛苦的很,我为他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然而颜福安却关注错了重点,一脸不满的皱眉问道:“没请奶娘吗?就这样让你一个人照顾孩子,不分白天黑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