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直接把他们两人扔进温泉中,再给他们每人喂下一颗清毒药,然后把那些炎蛇杀了取胆,又去头去尾,将蛇身丢进药炉中炼药。
至于蛇头上的蛇腺和毒牙也被她提出来装进了一个小瓷瓶里。
楚玄歌把蛇毒弄好后,便守在炉子边炼药,一昧一昧地细心地往里面扔着药材,其间不时地起身给拓跋娇探探拓跋娇的额头,替她换条毛巾敷在额头上。
没多久,段子奕醒了,从温泉里面爬出来,湿淋淋的身子遇到这冰天雪地的冷气立即冻僵,冷得他打了个哆嗦,又跳回了池子里。
这一跳回池子里就现窝在池子边的段十四,赶紧爬过去把他叫醒。
段十四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只是脑子还有些迷糊,吱吱唔唔地应了段子奕两声又睡了过去。
段子奕觉得段十四有些不对劲,只能忍住冻爬出温泉朝外面走去,来到楚玄歌的旁边,在火堆边上坐下,小心翼翼地问,“玄歌前辈,我……我十四哥哥怎么了?”
楚玄歌扫了他一眼,没答腔。
她端起药罐,把药汁倒入碗中,来到拓跋娇的身边,用汤匙把药喂进拓跋娇的嘴里。
只是一匙药进去,半匙药从嘴边流了出来,还有半匙在嘴里含着没吞下去。
楚玄歌没办法,只得捏着拓跋娇的嘴强行灌进去。
“娇儿她……”段子奕看出不对劲,也顾不得身上的湿衣服被冻成了冰棍,几步来到拓跋娇的身边,问,“玄歌前辈,娇儿怎么了?”他伸手一探拓跋娇的脉,时断时续,眼看是不行了。
“娇儿她——”段子奕一下子慌了神,“怎么会这样?”
楚玄歌在床边坐下,手里端着剩下的下半碗药,有些怔怔呆。
段子奕一把抓住楚玄歌的手,叫道,“玄歌前辈,你快救她啊,快救娇儿啊!”见楚玄歌没有反应,他一下子跪在楚玄歌的面前,用力地磕着头,叫道,“我求求你救救她,玄歌前辈,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用力地磕头,两三下便把额头磕破了,在地上撞出一团血映。
“你别磕了!”楚玄歌突然烦燥地站了起来,叫道,“她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要能救我会不救?!”她红着眼睛,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这是她的骨肉,要是能救,就算是要她用性命作交换她都愿意,可现在……想起两天前段十四他们一走,这拓跋娇突然呕出一口血,便倒地晕了过去,之后一直高烧不退,身子时冷时热,气息脉膊是一天比一天弱,她用尽了法子,也没有丝毫的起色。
段子奕慌了神,跪在那里,惊惶地问,“那怎么办?”他抬起头,问楚玄歌,“还有没有法子能救?玄歌前辈,你想想法子啊。”
楚玄歌站在那里,咬牙愤声叫道,“除非能……”视线一下子落在段子奕的身上,猛地想起什么,问,“小子,你学的是什么内功?”她记得是这小子以纯阳内功替娇儿续的命把她送来的。
“我……我学的是纯阳内功。”段子奕不明楚玄歌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讷讷地回答。
“纯阳内功有好几十个门派系别,我是问你具体学的哪一个门派的!”楚玄歌问,却不敢抱任何的希望。
毕竟那门内功已经失传了二十多年,又怎么能有这样的巧合让面前这个傻小子学了去。
她有些挫败地坐在床边,枯弱的纤手轻轻地颤抖,眼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
“师傅不让说。”段子奕低声说道。
抬起头,看到楚玄歌这心碎神伤的模样更觉难受,再见到拓跋娇毫无生气的样子顿时难受得要死。
想起楚玄歌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起这个,于是想了想,说,“要是玄歌前辈不说出去,我……我就……我就跟你说好了。我……我的内功不是师傅教的,是祖传的!”段子奕挠了挠头,说,“叫极阳正昊!”
“极阳正昊!赵氏极阳正昊太罡烈焰心法!”楚玄歌一下子惊得跳了起来,“你是……你是赵旭的后人!”
“啊?”段子奕一子张大了嘴,傻呼呼地看着楚玄歌,“你怎么知道?”随即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叫道,“我师傅说我姓段,叫段子奕!我姓段!”
楚玄歌一下子把段子奕拉了起来,将手扣在段子奕的脉门上,探得他体内的内劲果然属纯阳一系,且浑厚异常。
再看这小子身上原本冻成冰块的衣服正冒着腾腾热气,都快被烘得半干了。
她又惊又喜,叫道,“娇儿有救了!”把段子奕拉起来,对他说道,“要救娇儿,唯一的法子就是以人力替她重塑受到重创的经脉五腑。我这里有以炎蛇为药引炼的起死回天的良药,但光有药不行,还需要两个有极寒和极阳内功的人相辅佐,以内功替她打通体内受伤的经脉,化去瘀血,再以奇药疗养。”缓了一下,楚玄歌怕段子奕不明白,又说,“天有日月,人有阴阳五行,过阴则虚,过阳则折,须以阴阳同时相佐。一般的内功都不纯正施在人体内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损伤,若用在娇儿这种致命的重伤上会使她立即毙命,现今唯云海琼天的纯阴冥功和赵氏的极阳正昊太罡烈焰心法同时施行才不会引起任何的副作用在不伤她分毫地疗伤。”
“那我听前辈的,只要能救娇儿,前辈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段子奕憨憨地回答,听到能救娇儿,他比谁都要开心。
楚玄歌点了点头,然后以金针替拓跋娇渡穴,再告知段子奕渡行内功的法子,然后两人同时用功。
这一用功便是三日时间。段十四醒来时见到他们二人同时在给拓跋娇疗伤,也不敢打搅,自行烘干衣服坐在门口替他们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