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了。
寒风中,杨清梨一个人站在门口,她忽然感觉可笑。
杨清梨是柳家四房柳如音的女儿,虽说是来京城玩,但其中的意思,谁不明白。
她这一趟,就是奔着司景洲来的。
母亲说,司景洲人品好,家世好,长得也好,这种人,可遇不可求,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进了司家,后半生也就不用愁了。
呵,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怕是猴子捞月,努力半天,也只能捞到一个倒影。
司景洲回到屋内后换下外衣,他不打算去膳厅用食了,所以让阿林去膳房帮他取些吃食来。
松了松腰侧的带子,司景洲走到床边打算坐下,现被子鼓起了一团。
他心中一惊,立马将被子掀开,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裴纪?!”
赵鹿吟睡得正熟,被司景洲一喊,揉了揉眼睛,声音慵懒道,“你回来了?还真晚。”
“不是你”司景洲莫名脸热,
“你怎么在我床上?”
“啊?”赵鹿吟眨了眨眼,似乎还没睡醒,一脸茫然,“困了不就得在床上睡吗?”
“可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大概是看见她的脸色有些疲惫,司景洲想起这段日子宫里一直在商议分级提税的事,这个想法据说还是裴纪提出来的。
司家从不钻什么小空子,况且他们也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所以这事听听就罢了,也没什么举动。
司景洲在床边坐下,语气放轻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上次那样是什么意思?”
但其实赵鹿吟来找他,是想问他是不是倾慕詹家二小姐。
这几天,司陆河一直在打听冬至宴有哪家小姐出去,还问到了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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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那天出去透气后有没有见过哪家小姐,说司景洲好像是撞见了心上人与人私会,心中悲伤,回去就猛猛灌酒。
甚至因为悲伤过度,第二天还六亲不认。
赵鹿吟听完面上不显,但心中一凉。
那天与人私会的不就是她跟詹家二小姐嘛?!
怪道前几天对她爱搭不理的,吓得她以为是自己女儿身暴露,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
司景洲听完没什么反应,语气淡淡道,“什么什么意思?上次是哪样?”
还跟她装傻是吧,怨气这么大,路过的猪都得被他烤掉一层皮。
赵鹿吟轻叹了口气,“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嗯?”司景洲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跟詹二小姐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有点事,需要她帮忙罢了,你不用多想。”
司景洲听完,眼神怔忡地盯着她看,指节攥住被角,因用力而微微白,他磕磕巴巴道,
“你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我又不在意这件事你,你知道我那时候在那了?”
赵鹿吟看着他那难以掩饰的欢喜,心中一叹,还嘴硬说不在意呢,明明听完眼睛都亮了。
这人真是好猜。
“司陆河来问我了,我一思忖就明白了。”
“你怎么不直接来问我,还自己在那生闷气。”
“我没生气。”
“还说没生气,没生气你那天对我爱搭不理的,你早问我我不就跟你说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