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的肉味从窗扇钻入,萦绕在鼻间久久不散。
在这已经待了两日了,虽说环境分外差,但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对赵鹿吟来说,倒有几分偷得浮生的感觉。
“您要去哪?”
江南月看着人忽地站起身来往外走。
“啊要些吃的。”说罢,赵鹿吟便直接大摇大摆拉开门扇,颇有种在自家府上的感觉。
江南月瞪大了眼,
“您是被绑的欸,哪能想吃就给您”
但对方径直踏出了门,甚至还真没人拦着。
这还是被绑架吗
没理会身后的声音,赵鹿吟熟门熟路地拐了几个弯,随后径直进入了一间小屋内。
“啊主子!”
陈皮刚准备偷懒打个盹,听到门开的声音后吓得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您您这是”
不装那遭绑的人质了?
赵鹿吟扯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直接道,“不是说京城来消息了吗?拿给我。”
距离上次收到信件已经过了两日,虽说她离开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她还是会担心出些什么差错。
陈皮立马将一封未开封的信递了过来,不过一刻钟,他眼睁睁看着主子忽地大笑起来。
有种,
终于疯了的感觉?
“竟然会是这样”赵鹿吟低声喃喃。
当初离京时,知道他们会对她的人动手,她便做好了准备。
虽说猜不出对方会做些什么,但自己人是谁总归清楚,想要折她的羽翼,不是动吕均沉他们几个御史就是对徐友尚和江寒竹开刀
再一个
便是青捷。
不过,青捷是她的人中藏得最深的,也是最不可能被对付的人,
她想过了,要对青捷动手,便只能从江寒竹入手,毕竟青捷的脑子除了江寒竹外便没其他东西了。
若真有人对青捷下手,那只能说明对方对她格外了解,
或许正是那时替换了她信件的人呢?
所以离开前夜,她除了找刘炬讨个恩典护江寒竹外,还特地去寻了青捷。
“若是江寒竹出了事,我自有办法护她,你随便不要动手暴露自己。”
“但若是江寒竹出事,你还收到了要对她用强或是受伤的消息”
“也不要去救她,你去揪出那个背后的人吧。”
不过说到底,她这般做也只是讨个安心,并没有想过真能揪出什么人来。
还真是意外啊
蔺于吗
所以是他做的吗?他到底是何人
茅草屋内,
赵鹿吟走后,另外两人便安安静静地待着,司景洲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至于江南月
她真是快饿死了
这两日,他们不是没送饭,只是她总担心被下毒或是扔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迟迟不敢吃。
两日了她真是,快到撑不下去了。
江南月瞥了一眼司景洲,想到他同裴大人这两日吃下来也没出什么问题,她终是起身走到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