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契券归还田地需要一些时日,现在需要先将百姓稳定下来,先前屯的那些粮都下去吧。”
“另外一些地方官,该换的换。”
从赵鹿吟那接过鱼符后,板栗接着递去了几封信。
“公子,有几家试图联络朝中官员想弹劾您,信都截下来了,还有几家联合起来拒绝上缴赋税。”
看也没看,赵鹿吟便将信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没事,都截下来给我吧,至于那些拒绝缴税的”
“将他们底下做活的人全收买了。”
“是”板栗听着,眼神不自觉瞥向坐在室内的另一个人。
从方才起,那人就一直在盯着他看格外让人不舒服
看他做什么?
“下去吧。”
“啊,是。”
踏出门后,想了想,板栗还是转身将门合上了。
门扉合上的瞬间,司景洲移开目光转向了站在他面前的
是裴纪?还是赵娘子
“你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注视着那双眼,从前的那些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在开始怀疑赵娘子后她便消失了,为何赵娘子能够扳倒傅家
他怀疑过朝中许多人,却从未想过是裴纪
衣摆被他攥得皱皱巴巴,司景洲垂眸避开了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所以你是赵鹿吟?赵家收养的那个养女吗?”
是吗
扮了裴纪太久,突然让她承认这件事,还真是有些说不出口呢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藏了那么久为何告诉我”
“我”
“因为愧疚吗?”
当看清司景洲泛红的眼尾时,赵鹿吟的所有话语一瞬间堵在了喉咙。
“因为愧疚,才故意让我现的吗”
眼眶红,司景洲一字一句,
“你骗我。”
“”
赵鹿吟终究一句话没说从屋内逃离了。
背抵着紧闭的门扉上,她长叹一口气,最终脱力滑坐在地。
为何什么都说不出口
是因为事实便是那样吗
她什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