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爱人,还叫得那么亲切。
沈见山翻了个白眼,莫名不爽,
“魏先生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吧,现在就谈恋爱了吗?这恐怕不太明智吧。”
“我们已经同居了,并且考虑在恰当时机公开。”
魏南苏认真回答,“还有,沈少,我并不觉得恋爱是不明智的选择。”
闻言,沈见山嘴巴里莫名有些酸酸的,只是点点头敷衍道:
“喔,真不错。”
很不幸,天就这样被聊死了,茶室里的三人陷入死一样的沉默中。
沈见山索性不再搭话,他歪在竹榻上坐没坐相,手上翻来覆去地摆弄着手机,刷新着和裴别鹤的聊天框。
啊好烦!现在这个时间,他本应该是和小裴哥哥坐在一起吃烛光晚餐的。
想到这里,沈见山不满的情绪到达顶峰,他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烦躁,语气里带了几分挑衅,
“魏先生,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确定你和周时逸是什么关系,但我唯一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的是我现在非常不高兴!麻烦你有事直说。”
“是我的错。”
魏南苏愣了愣,他抬眸诧异地瞟了眼周时逸,随后颇感歉意道,
“本就是我有事相求,不该让表哥替我出头约沈少出来,现在想想的确是我欠考虑。”
沈见山抓重点的能力一向为零,听到魏南苏这番话,他惊讶地挑眉,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是说,周时逸这货是你的表哥?”
说着,他的目光在魏南苏与周时逸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徘徊了无数次,最后倍感荒谬地笑出了声,
“你确定没开玩笑?”
“沈见山,你行了啊。”
周时逸再也耐不住性子,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
“南苏,你也先坐下喝口茶,小山没别的意思,他平日里说话就尖酸刻薄。”
“你……”
事已至此,沈见山也不便再闹脾气,他瞧着魏南苏兀自琢磨了片刻,也明显缓和了语气,伸手邀请人落座,
“是,逸哥说的对,是我口无遮拦,是我尖酸刻薄,魏南苏是吧?希望你也能早点习惯我的说话方式。”
说着,他瞪了周时逸一眼,转头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尽管魏南苏搞不懂沈见山这般阴晴不定的脾气,不过他还是听出了话里话外表达出的亲近之意,于是便安然地坐在了两人中间的竹椅上。
“既然都不是外人,南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同我说就是了,我一定尽力而为。”
沈见山笑笑,伸手摸过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小口。
“的确有事想求您帮忙,且这个忙只有您帮得上。”
魏南苏不好意思地笑笑,将手中的茶盏小心翼翼地落下,望着沈见山的眼睛诚恳道:
“我和爱人的婚礼定在今年秋天,他挚爱玫瑰花,尤其喜爱SOKO最新概念里的‘荆棘玫瑰’对戒,偷偷地在手机里搜索了无数次。
所以,我希望在婚礼那天亲手把那枚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玫瑰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说着,魏南苏温柔地将无名指上的指环褪下,指腹摩挲着指根被束缚后留下的痕迹,他偏头看向沈见山,幅度不大地弯唇,
“我知道SOKO的荆棘玫瑰只有一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买下它,不论价格。”
“你找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沈见山有些惊讶。
“没错。”魏南苏点头。
“为什么会偏爱荆棘玫瑰呢?”
撞上魏南苏认真的目光,沈见山神色微动,抑不住好奇问,“无论是荆棘还是玫瑰,它们都是带着刺的,或许并不适合作为婚戒。”
“可是爱本就是那样的,不是么?”
魏南苏温和地笑着,脸颊露出一颗小酒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