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桉屿听到她说这次考试成绩云云,纳闷地小声问罗奇:“你们考试了?”
罗奇掩着嘴,“就你请假的这两天。”
“考的什麽试?关于什麽的?”
罗奇不可思议地从眼尾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寒假期间补课啊。”
乔桉屿这才记起,整个高二都加课到除夕前两天才正式放寒假,过完年就马不停蹄地回校补课了,九班例行校外集训。
难怪林澈那麽大方,让他在家多待两天。
他既没有参加九班的集训,也没有参加补课。
考哪门子试呢?
按照三班传统,成绩依然只公布前五名。
当第一名出现林澈的名字时,班里很安静,俨然已经习惯了,但当一科一科念过去,念到数学成绩时,全班一片‘我去——’的感叹。
罗奇摇头感叹:“又破纪录了啊,真不愧是我林神。”
“什麽纪录?”乔桉屿好奇道:“你们班数学成绩还有纪录?”
“不是我们班,是全年级文科班理科成绩的纪录。”
“。。。。。。?”
“看来这次,数学组竞赛稳了。”
前面那一串,乔桉屿没听懂,但关于後面说的这个数学组竞赛,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九班身为高二唯一的艺术班,在整个年级里独树一帜。
他们对文化课自然也有要求,只不过没有文化课班那麽丧心病狂。
若非说关注什麽,那可能就是音乐节奏的掌握丶旋律的敏感度丶舞蹈生的脚背绷得直不直了。。。。。。
不关心什麽各科成绩排行榜,自然也从未参加过。
但不关心归不关心,听还是听过一些的。
人往往会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産生一些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好像只有此领域里的成绩,才能代表自己真正的实力。
于是文科和文科,暗戳戳在理科上较劲。
理科和理科,暗戳戳在文科上较劲。
林澈数学成绩好得吓人,甚至还带动了整个三班一起往前猛冲。
于是三班成了唯一一个,年年都参加年级数学组竞赛的文科班。
其他文科班也尝试过,但竞赛用的是专业度更高,难度更大的B卷。
尝试过後,也就默默退场了。
在数学组竞赛中拔得头筹的班级,除了本班可得殊荣外,数学老师还有机会评选优秀辅导员。
吴婷站在讲台上,把语文卷子交给林澈,让他发下去。
他把另两大组的递给语文课代表,俩人一人发一边。
和考试无关的乔桉屿同学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笔在指尖转了两圈捏住,在桌上画起画来。
他画了一只食指微微翘起的手。
那手指向某个方向,似乎想触碰什麽东西却又不敢。
画完後,乔桉屿把笔冒衔在唇间,盯着画思索了一下,在手腕处延伸出两条线,又在凸起的腕骨处加了一个圈。
有人走过来放下一张卷子,却没有很快离去。
校服轻轻挨着乔桉屿的袖子。
有个人停在身边这麽近的地方,不论他在做什麽,与自己有没有关系,都会让人有种莫名的紧迫感。
乔桉屿微皱了皱眉,有些烦躁,但他懒得擡头。
只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肥皂味道。
这倒是让他有些奇怪。
机洗不会留下这样的味道,除非是手洗。
这麽厚的羽绒校服外套,手怎麽洗呢?
那人离开後,乔桉屿转着笔不经意擡起了头,却看到林澈的背影。
他眼一下就睁大了,下意识去捂画在桌上的手。
却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