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掰开宋舞的嘴,
避免她咬到舌头,将手送到她嘴里。
宋晩缓缓起身,看着傅靳琛的手被牙齿咬穿,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她这才意识到宋舞不像是装的,于是手忙脚乱地从抽屉取出针灸包,走到沙发旁,问傅靳琛,“她是不是有癫痫病?你松开她,我可以帮她……”
“滚开!”
话未说完,傅靳琛挥手将她松开。
宋晩踉跄一下,摔坐在地上。
她甚至听到假肢接口的断裂声。
坚硬的机械摩着假肢创伤面,疼得她的眼睛充血,脸都紫了。
可她却呆呆地望着她的丈夫抱着宋舞,哪怕他被咬得很疼很疼,满手都是鲜血,却毅然不肯松开宋舞半分。
“打电话叫救护车!”
傅靳琛阴鸷地瞪着她,吼了一声。
宋晩被吼得浑身轻颤,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却发现站不起来。
傅靳琛却认为她是故意不肯打,非常气愤地对她说:“宋晩,你到底有没有心?”
这时,赶过来的江淮走进来说:“车已经准备好了。”
然后,帮傅靳琛一起抱起宋舞,冲出了办公室。
“看什么看?都散开!”
桑甜拿着医药箱跑到办公室门口时,冲着几个探着脑袋看热闹的同事喊了一声。
然后,快步走进办公室,将门关上。
她走到宋晩面前蹲下,撩起她那长长的裙摆,看到假肢脱落,左腿创伤面被磨得血肉模糊时,当即红了眼睛,“傅少太过分了,为了维护宋舞居然这么对您!”
宋晩微微闭眼,眼角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
她用力擦掉眼泪,任由桑甜将她搀扶起来,坐在沙发上。
桑甜打开医药箱,拿出镊子蘸着酒精棉,小心翼翼给她左腿创伤面的鲜血清理干净,然后,用纱布一层一层的缠住。
“怎么办?血好像止不住。”桑甜见纱布上渗出斑驳血迹,急得额头冒汗,“我送您去医院。”
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不用。”宋晩摇摇头,指了指地上掉落着的针灸包,“帮我把针灸包递给我。”
左腿创伤面早就神经坏死,不像上次额头上的伤止血困难。
针灸止血,秦时遇曾经教过她的。
几针过后,观察了一会儿,血果然止住了。
只是……
桑甜捡起那截假肢,说,“宋总,您左腿伤成这样,近期怕是戴不了假肢了。”
宋晩苦涩一笑,“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来不来公司都一个样。”
桑甜找来一个包,将那截假肢小心翼翼装好,听到她这么说,意识到什么,问,“宋总,您该不是有离开公司的想法吧?”
宋晩沉沉地靠在沙发背上,“我不走,早晚也会被逼着出局,傅靳琛把宋舞安排进公司,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您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所以啊,桑甜,我得在离开公司之前,和傅靳琛尽快切割清楚。”
说到这里,宋晩做出决定,“桑甜,帮我把景豪公寓收拾出来,我要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