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使了个眼色,云天会意:“叫我霍云天就好。”
“真是堂哥?”常歌从这名字上咂摸出味道来:“以前,也没听寻欢说过他有什么堂哥。”
“这重要吗?”寻欢反问:“你们吃饭没?”
“没有。言和下班都几点了?”常歌抱怨,言和不好意思地呵呵笑。
“那想吃什么?”
“什么快吃什么吧。”常歌大爷一样地说。他打开冰箱,看里面放着两罐醉蟹钳,打开咔哧咔哧地吃起来。
这让霍云天心中不悦,不仅因为这家伙太拿自己不当外人,关键窃取了自己辛苦努力争取来的胜利果实!
寻欢电话给芳姐,让她送些海产和肉食,叫上言和到厨房弄调味料和蔬菜:“一会儿吃海鲜火锅。”
一刻钟后,四个人坐在餐桌上。卡式炉上玻璃汤锅里炖煮着鲜香的骨汤,小葱摇曳,姜片翻滚。桌面上摆满了一盘盘新鲜的海产和时蔬,虾虾蟹蟹盖在盆下,依旧鲜活躁动。
寻欢先扔了一盘羊肉打底,言和倒了一盘需要久煮的牛肉丸,常歌把一罐醉蟹钳吃得见底,云天把冰好的啤酒分发给众人。
家中夜宵时刻正式启动。
常歌吃得兴致勃勃,也不耽误他话痨:“使手术刀的人,切的小米辣也这么规整啊。”他甚至把料汁碗里的小米辣舀到勺子里,展示给众人,那一段段的小红管,每段宽度都丈量似的一致。
言和笑而不语,捞起一只小鲍鱼,只夸鲜。
霍云天刚还在床上好勇斗狠,体力消耗殆尽,饥肠辘辘,吃饭更是吃得风起云涌,害寻欢不住抱怨:“吃慢点儿,谁也没跟你抢,都不怕烫嘴嘛。”
饭罢,常歌说回去还早,提议要搓麻将。寻欢要拦,催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常歌不乐意了:“你这个人,真是见色忘义,有情人没朋友啊。”
言和不懂,一脸迷惑。
“我刚才去了一趟洗手间,路过客房,客房床边比我的脸还干净。就去主卧确认,哎呀,那个味儿~~”
寻欢脸刷地红了,急急说:“闭嘴。”
言和见状惊奇道:“不会吧?这不是寻欢喜欢的款呀。他不是心心念念那种白净软糯的小白脸吗?”说罢,他又特意从上到下瞅霍云天,越发觉得眼前这汉子,肩宽背直,肌肉紧实,全然是小白脸的反面:“这么硬朗,他啃得动吗?”
“偶尔换换口味,有何不可?还不是照样压?”常歌在声色场中呆久了,比言和open得多。
言和叹为惊止:“那寻欢也蛮厉害的。”
“行啦。别废话了。堂哥,你说,是咱们一起打麻将还是你俩继续打扑克?”常歌坏笑。
霍云天倒没有被现场抓包的窘迫,面色如常:“寻欢选吧。”
霍寻欢哼哧哼哧地搬出了折迭桌椅,在有些空荡的客厅支起了麻将桌,言和帮忙铺桌布,搬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