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下和情郎在家里离奇失踪,现场留下了九殿下的黑色羽毛。
老帝师震怒,派谢春泽去打探九殿下把人弄到哪儿了。
谢春泽没在规定时间打探出来,自行去刑律堂领罚,挨了十鞭子,牢里关三天。
苍赦的鞭子狠辣凶猛,人兽不忌,谢春泽挨完鞭子,伤口沾了不少烈性的兽血,当夜便在牢里发起热来。
九殿下夜闯刑律堂,替他将体内的兽血全逼了出来,只是那逼迫的法子实在让人脸热,苍赦清了大牢四周的所有人,让九弟悠着点。
“知道。”戚尘说,“他死了我找谁玩?”
谢春泽被兽血折磨得凄惨,又让戚尘按着脑袋在腿间消遣了一番,实在受不住,枕着他大腿讨饶。
“咱们这么多年情分,九殿下也不怜惜我几分……”
“我还不怜惜你?知道你发热,立刻赶来了。”戚尘手指伸进他嘴里捣了几下,“如何,热给你发出来没?”
谢春泽艰难扯了下唇,“你若真怜惜我,就告诉我把十殿下送哪儿了,我也好给老帝师交差。”
戚尘冷笑,“我好心邀请他来堕神之域,他不乐意,杀了。”
“殿下真爱开玩笑,你敢弑神?”
“这有什么不敢,就算是那老东西,我照杀不误。”
谢春泽叹了口气,闭上眼,“你当真不愿意说?那三天后我还得来一遭。”
戚尘勾唇,在他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我守着,不让苍赦把你打坏了。”
九殿下不准他睡,抓他这残躯闹腾到半夜,见他有气无力,实在没趣,丢下他离开。
谢春泽缓了会儿,撑起身,朝牢房外突然出现的人影低头,“老师。”
“看来他对你的情意不够用,你给他下的情毒也不够重。”
谢春泽笑了笑,“消遣而已,我跟他纠缠到现在,就算没有情毒也分说不清。”
“是不是上次之后,他就对你有了芥蒂?”
“老师是说战神的事?有可能,我拽他下水,让他跟我一起担骂名,利用我们的情意算计了他,他会生气也是人之常情。”
牢房门打开,男人缓步踏入,“春泽,我一直很欣赏你,学得会弯下脊梁,忍得了身上的脏水,是成大事的人。”
男人朝他伸出手,“最重要的,对我忠心耿耿。”
谢春泽以仰望的姿态看着他,缓慢把手放进他的掌心。
“老师是最强大的神,我早就为您的魅力所折服,阻挡您脚步的,即便是战神,我也会为您除掉。”
“回去吧。”男人将他扶起来,“刑满了。”
谢春泽一怔,受宠若惊地应道:“是。”
回去时,殿里一片整洁,像是有人来特意整理过。
空气中有浓郁的药味,向里走,浴池冒着腾腾热气,里面泡着疗伤的药包,水面上漂浮着两根黑色羽毛,被人折弯,特意拼成了爱心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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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冥意识到九哥没开玩笑,真的把他们送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鬼”地方,他俩刚落地,就被一群飘荡的长舌鬼俘虏。
“这是哪儿?这是地府鬼界,两位小兄弟,我看你们面色红润,细皮嫩肉儿的,刚死不久吧?”
“没死?哦~是神仙啊,没事没事,上有天,下有地,你们哪儿叫神君,咱们这儿就是鬼君,一样的官儿!”
两人被长舌鬼捆了,横着托举到头顶,沿着一条布满浓雾的荒路缓慢往前飘。
沈越冥动了动被鬼链捆着的身体,低下头问:“那咱们天和地的关系好吗?比如你们鬼界的帝君和我们神界的帝君有私交什么的?”
沈越冥始终相信,九哥不会毫无道理地把他们传送到这里。
长舌鬼很有礼貌,仰起头,和他脸对脸回应:“目前还是一般般啦,我们地下几位鬼君正在争老大呢,等我们有了老大,就上去跟你们帝君拜把子!”
长舌鬼的脸颊苍白,黑色长发挡着半边脸,有着大大的黑眼圈,血红的长舌头随着说话不停颤动。
沈越冥以再近一步就舌吻的距离逼着自己直面恐惧,惊喜地发现真的不怎么怕了。
他又问:“那你们都是鬼魂,还是鬼修?”
“当然是鬼魂啦!不过我们中的很多鬼生前都是修者。”
长舌鬼跟他说,“天上竞争太大了,刚好我们地下百废待兴,很多人都是主动变成鬼魂来争老大的。”
“倒也是个路子。”沈越冥理性分析,“我要早知道地下这么宽松,我也要来。”
“没事呀,现在也不迟,等把你们进献给我家鬼君大人,两位给她做个男宠,把她陪高兴了,待她日后做了老大,你们便是一鬼之下,万鬼之上!”
“这不合适吧,”沈越冥惊恐,“我俩都成亲了,不是单身!”
“那咋了,我家鬼君是方圆千里最牛逼的鬼,你两位长这么好,生来就是要给她做男宠的,美人只配强鬼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