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冰雪为容玉作胎,柔情合傍琐窗开。
香从清梦回时觉,花向美人头上开。
美人啊。
从前阮蔚不肯承认,如今却是不得不认了。
上天果有善德,待她尤其。
几番转圜,竟是为她赐下了这般剔透珍宝,叫她难掩惊羡爱怜,自此只好重之爱之,再是舍弃不得。
天道难得做了件能牵动阮蔚心绪,也让阮蔚无法推拒的好事。
它教池衿奉献爱,巧得阮蔚察觉回馈。
有来往,便有情愫。
礼物。
阮蔚觉得,池衿就像是礼物。
她也很喜欢这份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拼得的礼物和嘉奖。
像梦一场。
在阮蔚看来,似乎只有极其甜蜜的美梦才能有池衿这样无处不合她心意的人。
阮蔚是看爽了,池衿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阮蔚定定的看了池衿一会儿,忽而又闭眼,再睁开再看,像是在心间牢牢刻录着池衿这些年的变化,而后她弯起唇角,笑意如风划水面,波纹荡漾开来,沁入人心,
池衿:“……”
他像只兔子般瞪着眼,在阮蔚身上好一番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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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蔚看够了,正想开口:“池——”
就听见池衿转头冲外面大喊:
“师尊师叔!二师叔!!!来人啊快来人——师姐好像面部有疾了!”
光是喊不够,池衿一下就从床榻边蹦了起来,跟个风火轮似的窜出去搬救兵了。
阮蔚:“……”
她闭上眼,安详的有点想死了。
真不愧是她们蓬莱仙宗出来的人,嘴不容人是特性,脑回路也是如出一辙的跳脱啊。
阮蔚诡异的安心了。
这果然不是梦,这就是她亲道侣能干出来的事。
阮蔚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
自己选的人,还能咋的,认了呗。
等池衿把同门喊齐了进屋一看,阮蔚已经自行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等他们了。
阮蔚伸手:“嗨。”
她那镇定自若的模样给人都看傻了。
萧玄同‘chua’的一下就把手里拎着的姜榕榕往一旁放下。
他几步并作一步急行到阮蔚身边,表情未变,语气却着急,“怎么就从床上起来了,不再躺会儿?”
阮蔚有些好笑的说:“再躺下去身子骨都要软了。”
萧玄同皱眉,“你累狠了,多休息几日也无妨。”
“看吧,我都说了她没事的!非不听!”姜榕榕一边埋怨,一边又凑到阮蔚身边替她把脉。
姜榕榕,永远的嘴上一套行动另一套。
“师姐!”
握瑜一下就扑到阮蔚怀里了,她本来就敏感,又与阮蔚六十年未见,眼下担惊受怕的看阮蔚昏睡了三日,此时眼泪更是如江水泄了闸般滚滚而下。
阮蔚无奈的给她擦脸,哄她:“哎这是做什么,别哭别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