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父逐渐着急的询问下,姜岁晚才道:“爸爸,我小时候你经常唱的歌,能不能再唱一次?”
“我都这把年纪了,唱的都不好听喽。”
她通红的双眼一弯:“我想听。”
姜父向来疼她,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唱。
“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风和雨,从来也不会忘记……”
听着手机里父亲的歌声,姜岁晚笑着,可泪水止不住往下掉。
她嚅动着苍白的唇,轻轻跟唱。
“假如你不曾养育我,给我温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护我,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是你抚养我长大,陪我说第一句话,是你给我一个家……”
沙哑的歌声萦绕在车厢,姜岁晚看着不远处的缆车终点,轻声说:“爸爸,等我回去,你来接我好不好?”
“肯定好啊!”
忽然,姜岁晚感觉有股腥甜涌上喉咙。
她慌的手一抖:“爸爸,我……要跟致礼去玩了。”
“还有,爸爸,我也开心能做你的女儿……我爱你,很爱很爱。”
说完,她匆匆挂断。
缆车车厢打开,姜岁晚几乎摔着出去。
工作人员吓了一大跳,再看她一直流鼻血,立刻紧张起来:“小姐,要不要医疗救助?”
姜岁晚擦着血,吃掉手里的所有药后,强打着精神摇摇头:“我没事。”
话刚落音,她手机响了起来。
姜岁晚以为是父亲打回来的,可拿起一看——
来电: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