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致礼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他眼睑一颤:“岁晚她……她不会……”
最后那个字,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舌根,怎么都说不出来。
温斐然看了他眼,眼中流露出一抹同情。
她是律师,平日说话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干练果决,也不容许自己心软。
可想到记忆中,那个不顾她故意羞辱,还笑着给她递伞挡雨的人。
无论她如何刁难,都一脸倔强隐忍的女孩。
她心中划过酸涩。
“她病情加重,医生断言她活不过这个春天,所以在我去找她的时候,她才会愿意说成全我们。”
“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才一直给我们创造机会。”
霍致礼静静听着,没有说话,就好像不是当事人一样。
但他眼睛里的光,已经彻底消失。
看到他这样子,温斐然心中不由一颤。
怕他做出冲动的事情来,她犹豫再三,还是将手上的盒子递过去。
“这是岁晚……去世前,从酒店寄给你的包裹。”
听到这个名字,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像是突然活过来,眨动了下。
霍致礼打开,动作很着急。3
翻开盒子,娟秀的字迹跟着映入眼帘。
霍致礼倒吸口气,怔怔的看着她手写的信件。
“致礼,我念旧,还是只用得来你送我的翻盖手机。”
心脏猛的一抽,一阵镇痛。
姜岁晚,你念旧,一个用了好几年的手机都舍不得。
但是我陪在你身边几十年,你怎么能够说抛弃就抛弃。
你宁愿自己独自忍受重病缠身的痛苦,也不向我倾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