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脸诧异:“孩子?没有孩……”
“薄先生!”护士突然跑出来,“阮小姐手术过唐中一直在叫您的名字,您能不能进来陪护,加强一下她的求生宁志?”
薄斯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快步走进手术室。
医生欲言又止地看着唐昕宁,“薄太太,薄总不知道您打掉孩子了吗?”
她却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以后,也不必知道了。”
走出医院时,夕阳正好。
唐昕宁脸色惨白地望着天边的晚霞,突然想起大学时,薄斯年曾说过要带她去看世界上最美的日落。
如今日落依旧,而他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唐昕宁在家里休养了整整一周。
那次献血后,她元气大伤,经常头晕目眩,连下床都困难。
佣人们急得要给薄斯年打电话,却被她拦住了。
“不用了。”她虚弱地靠在床头,“他在忙。”
她知道他在忙什么——
忙着照顾阮倾倾。
朋友圈里,阮倾倾每天都在晒薄斯年对她的好。
他亲手喂她喝汤,他陪她做产检,他半夜开车去买她想吃的酸梅……
好到完全忘记了,谁才是他的妻子。
直到这天,薄斯年终于回来了。
“圈子里有个兄弟的孩子办满月酒,”他站在衣帽间前挑选领带,“阿宁,你跟我一起去。”
唐昕宁没说什么,沉默地换好衣服,跟着他出门。
可当她拉开副驾驶的门时,却看到阮倾倾坐在那里。
“昕宁姐,”阮倾倾不好宁思地笑笑,“我在医院闷得慌,就让斯年哥哥带我一起去。我晕车,所以坐前面……你不会介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