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在装,不累吗,承认自己想私会情人那么难吗。”
傅西州搂住沈洛宁给她顺气,安抚她。
“洛宁,是云深不能再当警察,一时说的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们二人浓情蜜意,从眼神中拉出的密密情丝,轻轻叹了口气。
记得和沈洛宁刚结婚后的一段时间,我们也是这样甜蜜。
可傅西州常常来看洛宁,一来二去,他们滚到了一张床上。
被我撞见后,我找沈洛宁要个解释。
她却没有理我,只说自己怀孕了,是傅西州的。
然后我被赶出她的公司,她住到了傅西州的家中,电话也不接,我没有办法联系上她。
沈洛宁听着那几则日记烦躁,一把夺过日记,自己看了起来。
“洛宁怀孕了,她住到了哥哥家里。
我无法见到沈洛宁,可哥哥常来我面前冷嘲热讽。
他说父母、爱人、舞蹈,都属于他,我什么也不配拥有,我就是个最失败的废物。
我不愿和他有正面冲突,调转了轮椅的方向绕开他准备离开。
可他却故意走向我,在经过我的轮椅的时候,假装摔到了地上。
洛宁和父母匆匆赶来。
哥哥说是我因为自己的腿而故意推了他,我矢口否认,可没有人信我说的,他们骂我不知感恩。
洛宁更是因为着急而流产。
她让人把我锁进了这栋在郊外庄园的别墅里。
偌大的屋子,只有我一人,那些照顾我的佣人只会做日常打扫,和为我准备餐食,不会与我说一句话。
唯一与我有交流的就只有在我窗外屋檐上筑巢的乌鸦。
人都说乌鸦的叫声呕哑嘲哳难为听,可那却是我那段时间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可后来,那只与我做伴的乌鸦死在了京城的初雪里。
京城的冬天来势汹汹,一夜过后,窗外银装素裹,我顶着寒风艰难的去查看那个巢,却只看到几根小树枝顽强的挂在上面。
巢被寒风吹垮了,我看到了冻僵了、死在楼下草坪里的那只乌鸦。
乌鸦死了,世间再次只留我一人。
我想死,可处处都被严密防护,尖锐的物件全都被收走,这别墅的顶楼没通电梯,我操纵着轮椅上不去。
我只能绝食,可我这念头很快就被发现了,于是这屋子里的佣人不再为我准备餐食,而是每天为我打入数不清的营养针。
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很快就只能躺在床上,靠着满屋子的仪器吊着一条命。
沈洛宁不要我,却要我这条命。
一日,佣人进到我的房间,专门为我打开电视后就离开。
电视里,沈洛宁在众多媒体面前亲口否认我在读警校期间的所有成就,说所有奖项,都是与我生得相像的傅西州为我夺得。
一时间,所有媒体哗然,我不去看都知道大众会怎么评判我。
果然,所有人都说傅西州摊上我这样的弟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傅家有我这样的儿子真是丢脸。
舆论如排山倒海席卷全城,在最疯狂的时候,父母在舆论浪潮顶端出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