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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情丝暗织千结扣(第1页)

暮秋的太液池笼罩在薄雾中,慕容卿璃沿着池边缓步而行,银杏叶踩在靴底出细碎的声响。前方九曲桥畔,张逸风的狼刺青在秋日暖阳下若隐若现,他正蹲在桥头专注地清洗酒葫芦,粗粝的手掌反复摩挲着葫芦上新刻的“和融”二字,指腹蹭过凹痕时,竟带出几分温柔。

“将军今日不饮酒?”她的声音惊飞了枝头雀鸟。张逸风慌忙起身,酒葫芦里的葡萄干混着枸杞洒落一地,他耳尖骤红,弯腰捡拾时嘟囔着:“哪能总喝烈酒……这是给陛下泡的养生酒,粟特商人说葡萄干配枸杞……”话音渐低,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还有太学山长给的蜜饯,说是健脾开胃。”

湖心亭内,苏念辞正对着《波斯爱情诗集》蹙眉,指尖捏着片褪色的玫瑰花瓣轻轻叹息。听见脚步声,他连忙将花瓣夹回书页,推了推眼镜道:“波斯诗人笔下的玫瑰与《诗经》里的蒹葭,虽隔万里,竟都带着求而不得的怅惘。”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慕容卿璃鬓边的银杏叶上,伸手欲拂,却在触及前一寸缩回,改而递上一方绣着兰亭序的丝帕,“陛下鬓间有叶。”

忽然,一道黑影自亭顶掠过,楚墨尘如夜枭般落地,护心镜上的草叶还沾着晨露。“北苑的惑心草已清除。”他单膝跪地呈上野花束,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护心镜边缘——那里刻着极小的“璃”字,用的是慕容卿璃批改奏折时的笔锋。见她接过花束轻嗅,他喉结微动,“这些花……生命力顽强。”

伽蓝的胡琴声从竹林深处飘来,《秋江夜泊》的旋律中忽然混入粟特商队的驼铃节奏,两种曲调在秋风中缠绕,竟似双生藤蔓般难分难解。慕容卿璃寻声而去,见他靠在梧桐树下拨弦,膝头放着泛黄的乐谱。“这是……”她拾起乐谱,看见七年前那场刺杀的日期旁,用粟特文写着“愿为你而鸣”,字迹被水渍晕开又干涸,凝成细密的纹路。

伽蓝的手指骤然僵在弦上,良久才哑声开口:“那时以为……再也无法护你周全。”张逸风突然捶了下膝盖,震得落叶纷飞:“老子当年在北疆打仗,每次冲锋前都想,要是死了谁给陛下护驾?所以拼了命也要活下来!”他的声音如洪钟,却在触及慕容卿璃目光时,像被戳破的牛皮袋般弱了下去,“反正……陛下在哪儿,张某就在哪儿。”

暮色浸染勤政殿时,四人围坐在梧桐树下。伽蓝调试胡琴,琴弦突然绷断,他慌忙去捡,却见慕容卿璃已拾起断弦,指尖抚过粟特许愿绳上的繁复结扣。楚墨尘默默将备好的蜜饯碟推到她面前,碟边摆着张逸风剥好的核桃;苏念辞则翻开新译的诗集,用狼毫在“相思”一词旁画了个圈,又迅划去。

御膳房的铜锅送来时,张逸风抢着布菜,肥厚的羊肉片在麻辣汤底中浮沉,他却先捞出几块粟特奶油炖菜里的胡萝卜,小心翼翼放进慕容卿璃碗中:“这味不辣,陛下尝尝。”楚墨尘不动声色地将她面前的蘸料碟转了半圈,让北疆的孜然粉正对她掌心;伽蓝往她杯中斟了半盏大食香料粥,胡琴搁在膝头,弦尾系着的银铃随动作轻响。

“若有来世……”苏念辞忽然开口,又猛地住嘴,耳尖红得要滴血。张逸风拍着大腿大笑:“来世?老子还要做陛下的护卫,天天给陛下打酒!”楚墨尘垂眸拨弄护心镜,低声道:“臣……生生世世。”伽蓝的指尖在琴弦上划出连贯的颤音,像极了心跳的节奏。慕容卿璃低头搅着火锅,热气模糊了眼角,却在抬头时笑得明亮:“那便约好,生生世世。”

子夜的烛火将四人影子投在殿墙上,慕容卿璃批完最后一本奏折,现案头的台灯亮着。灯罩上的绢纱与玻璃碎片拼贴出中原牡丹与粟特玫瑰,灯光穿过碎片,在《双国治理纪要》上投下斑驳花影。她轻轻翻开扉页,看见四人的字迹交叠——张逸风的狼毫字歪歪扭扭写着“少熬夜”,伽蓝的粟特文旁画着胡琴,楚墨尘的突厥文刻着“珍重”,苏念辞的库法体旁缀着句波斯诗。

更漏滴答声中,她取出双鱼玉佩,借烛光细看,现内侧不知何时多了四个小字。中原小篆的“生”刚劲有力,粟特草体的“死”飘逸灵动,北疆突厥文的“与”如狼奔豕突,大食库法体的“共”似星月交辉,四种文字环成同心圆,中心是极小的“卿”字,比针尖还细,却刻得极深。

窗外忽起秋风,情网之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双子星在云层中时隐时现。慕容卿璃走到檐下,见张逸风靠在廊柱上打盹,手里还攥着未送出去的鹿皮帕;苏念辞坐在台阶上翻书,书页被风吹得哗哗响;楚墨尘立在暗影里,护心镜反射着星光;伽蓝抱琴而坐,琴弦上的银铃随着呼吸轻颤。

她忽然想起七年前雪夜,也是这样四个人,用身体为她挡住刺客的刀光。那时她以为,权力巅峰注定孤寒,却不想这一路行来,竟在每个人眼中看见了银河。张逸风的粗粝守护,苏念辞的温雅陪伴,楚墨尘的沉默坚守,伽蓝的隐忍深情,如四根支柱,撑起她从未敢奢望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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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楚墨尘的声音打破寂静,他走上前,将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手指触到她梢时迅缩回,“夜深了。”慕容卿璃抬头看他,却在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与情网之树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远处传来伽蓝的胡琴,这次奏的是中原的《长相守》,却混着粟特的离调,竟成了全新的曲子。

她伸手按住胸前的玉佩,感受着四人的体温般的纹路。原来最牢固的情网,从来不是编织于天地之间,而是在人心深处,由无数个眼神、无数次守护、无数句未说出口的话,细细密密地织就。风停了,双子星重新明亮,其中一颗闪烁着四种光芒,像极了他们四人的眼睛。

慕容卿璃唇角扬起的弧度染着暖融烛火,指尖轻轻拂过腰间双鱼玉佩,转身时衣袖带起的风让廊下铜铃出细碎清响。张逸风的鼾声忽然停了停,胡茬蹭过鹿皮帕出沙沙声,却在她回望时又假装睡去;苏念辞慌忙合拢书本,书页间的玫瑰花瓣飘落在地,他耳尖的红意比花瓣还要鲜艳;楚墨尘的护心镜在月光下闪过冷光,却在她走近时微微侧过身,用肩膀替她挡住迎面而来的秋风;伽蓝的胡琴弦上银铃轻颤,与他喉间未哼完的曲调形成奇妙共鸣。

殿内烛芯“噼啪”绽开灯花,将四人影子拉长在青砖地面。慕容卿璃踏着自己与他们交叠的影前行,看见张逸风的影子握着大刀却虚虚护着她的头顶,苏念辞的影子捧着书卷却半步不离她身侧,楚墨尘的影子手按剑柄却始终挡在风口,伽蓝的影子怀抱胡琴却指尖虚虚护着她的袖角。这影子的画卷里,有北疆的风沙、太学的墨香、暗卫的冷月、胡琴的晨露,交织成比任何锦缎都要珍贵的织锦。

“陛下可曾见过皮影戏?”苏念辞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匠人手中的皮偶能演绎千般故事,却始终被一根线牵着。”他弯腰拾起那片玫瑰花瓣,夹进随身的《情网经》,“臣等便是陛下手中的线,纵有千般姿态,终究……”终究什么,他没说,耳尖却红得要滴血。

慕容卿璃停在寝殿门前,烛火将她的影子与四人的影子编织成一枚完整的玉佩形状。她伸手触碰影子里伽蓝的胡琴,指尖掠过琴弦时,廊下真的传来一声轻响。张逸风忽然直起身子,粗糙的手掌揉了把脸:“陛下快歇着,张某替您守夜。”楚墨尘单膝跪地,护心镜磕在青砖上出清响:“臣等随时候命。”伽蓝的胡琴终于奏完那支未完的曲子,尾音融入更漏声,化作一句粟特语的低语:“愿你的梦境如丝绸般平顺。”

她推门而入,暖黄的烛火瞬间将她包裹。案头的台灯仍亮着,灯罩上的碎玻璃在墙上投下四人的剪影。慕容卿璃伸手抚过灯罩,触到张逸风刻的狼、苏念辞描的兰亭、楚墨尘嵌的碎镜、伽蓝缠的琴弦,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情丝从来不是束缚,而是如这台灯的碎玻璃,各自闪耀却又共同光,将孤独的夜照亮成璀璨星河。

窗外,情网之树的根系在月光下舒展,深深扎入中原的厚土与粟特的黄沙。慕容卿璃吹灭烛火,黑暗中却见四人的影子依然映在门上,像四棵永远不会倒下的树,为她挡住所有风寒。她摸到枕边的双鱼玉佩,四种文字在掌心微微烫,忽然明白所谓“生死与共”,从来不是誓言,而是无数个日夜的相守,是刀光剑影里的护佑,是朝堂纷争中的信任,是连呼吸都同步的默契。

风穿过窗棂,带来远处的更鼓声。慕容卿璃躺在床上,听见张逸风在廊下踱步的声音,苏念辞翻书的声音,楚墨尘调整令牌的声音,伽蓝拨弦的声音。这些声音交织成一无字的曲子,比任何情诗都要动人。她闭上眼,梦见自己站在情网之树下,四根不同颜色的丝线从树上垂下,分别系着狼、毛笔、护心镜与胡琴,而丝线的另一端,紧紧握在四个笑意温柔的人手中。

“生生世世。”她在梦里轻声说,嘴角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情网已织,心意相通,纵有前路荆棘,又何惧之有?毕竟,她从来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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