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点点头?,低下?头?继续吃饭。
晚上?洗漱完到房间里,林霄函问?初夏:“你刚才在担心什么?”
初夏坐到床上?冲林霄函笑一下?,“没担心什么啊。”
林霄函看着她:“都夫妻这么多年了,还有不能说的话啊?”
初夏和林霄函对视一会说了实话道:“是我自己杞人忧天,我担心他在外面混得比咱们?还好,还不能释怀年轻时候的事情,衣锦还乡给我们?点罪受。”
当然她嘴上?说的是杞人忧天,但?这种担心并不是没根据没来由?的。
毕竟她脑子里有原小说的结局,刚才听到韩霆从南方回来了,下?意识就往上?面想了,所以?多问?了几句。
林霄函把初夏揽进怀里,“不用担心这么多,他没这样的本事。”
初夏这会也不担心了,点点头?嗯一声。
如果他真是混出?了头?回来搞什么大动静大投资的话,政府那边最先知?道,媒体也会有相?关报道,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什么动静都没有地回来。
***
韩霆回来的事很快在胡同里传开,超子和锅盖自然也就知?道了。
两人因这事凑到一块,第二天下?班后一起?来找了韩霆。
曾经的兄弟见面,眼眶也是红了一遍又一遍。
若是当年闹翻之后互相?不再联系,渐行渐远也就算了,主要闹翻后韩霆就失去了音信,这十几年来,他们?都当韩霆已经死了。
在生死面前,其他的事那都是小事了。
所以?这会看到韩霆活着回来,他们?心里更多的是高兴。
因为韩霆“死而复生”,断了十几年的兄弟情在三人心里短暂复苏,与年少时有关的情绪顶到脑门上?,自然有叙不完的旧。
三人去饭店开了个包厢,点了一桌菜要了一瓶酒,带着满肚子的感慨,说起?各自的这十几年。
超子和锅盖的生活没什么好说的,回来以?后就没再折腾了,不过就是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每天赚钱养家,和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中年男人一样。
他俩问?韩霆这么多年在南方做什么。
为什么不写信回来,为什么人也不回来。
韩霆笑一下?道:“没脸回来,也不甘心就那样回来。”
他们?两个人熬不住闹翻走?了以?后,他一个人在外面死撑,连下?笔写信回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也就不写了。
许多次快要熬不住的时候,都想着,就让人当他死在外面好了。
超子和锅盖最明白他的心思。
他当初出?去的时候,就是带着很强的目的性的。
他当时不知?道经历了一番怎样的心路历程,振作起?来以?后,心里一直揣着一个目标——出?人头?地,混出?个名堂后再回来,让自己有资格站到林霄函面前,让初夏能多看他一眼。
而也就是这个目标,让韩霆每次在快要熬不住的时候,又生生咬牙坚持了下?来,坚持了这么多年。
他不甘心,他不服。
他跟超子和锅盖说:“什么都做,什么苦都吃过,运气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也能赚点,不好的时候就赔得被人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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