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说:“你是主刀大夫,让她们都看着你把救人的工作交给我来做,无论我是否成功,你都违反了医院的规定。现在往外轰人费点口舌,但我能保证他胳膊肘以上部分的功能能够全部恢复,而且还把所有成绩记到你身上。”
老大夫说:“我不要成绩,只要患者,看在你把我说服的份上答应你,让他们都走,我留下给你做助手。手术里需要什么,比如消毒、止血的药物和器械。”
周胜利说:“我不需要助手,你在场是见证我干了些什么,事后他们以为手术是你做的就行。消炎药我有师门配的,比咱们医院的消炎药效果强数倍,手术室里给我留下石膏板和绷带,别的不需要。”
老大夫说:“你把我留在你身边,是觉得我在旁边看着也学不到你的技术,还是没有打算对我保密?”
周胜利说:“凡是随缘,你如果看一场手术就能学会摸骨技术,说明你与这门传统技艺有缘。”
没用五分钟,周胜利与老大夫达成共识。
出了护士站后,老大夫把手术室里的助手、麻醉师、护士全部喊了出来,对他们说:“你们全部出来,我带着患者的重要亲属过去。”
他的助手说:“主任,患者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不用亲人到跟前。”
老大夫板起了面孔:“进手术室的人对主刀大夫只有两个字:服从。”
麻醉师说:“这种机械性伤害比手术的疼痛要厉害好几倍,我怕他等会麻醉劲头过去后会疼死。”
老大夫说:“你在门外等着,需要的时候我喊你。”
护士在手术台上服从命令习惯了,什么没说就往外走,走到周胜利面前突然开口:“拜托领导,你看着大夫的手和患者的伤口处,看到渗血时大夫伸手你就递止血钳,大夫脸上有汗你用棉球把汗蘸干,不然汗水滴到伤口上会感染。”
周胜利说:“你放心,你们大夫不动刀。”
三人进了手术室,在老大夫的要求下,周胜利与时利欣穿上了隔离衣。老大夫递给周胜利塑胶手套被他拒绝了。“隔着手套手的敏感性差,细小的骨头渣粒感觉不出。”
他从身上摸出一个紫色葫芦、一个小玻璃瓶,分别从里面拿出一粒小药丸送入小孙的口中。
柴色葫芦是神虎门掌门莫言能赠的,里面的药丸能去毒、消炎,玻璃瓶里的药是师父传的方子他自己配制的,也是起到快速消炎作用。
将药丸塞进小孙嘴里后,周胜利揭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看到他的右胳膊肘处裹着纱布,纱布里面还在往外渗着血。
他在小孙的大臂处点了几下,伸手解开了裹在他胳膊上的纱布。
他的手法太快,老大夫伸出想阻拦时他已经把纱布放开了。
奇怪的是,此时反而没有血液往外渗了。
周胜利看出他的神情,对他说:“您别害怕,我点的几个穴道就是控制血液流通的。”
他运起功力,双目透视到小孙的皮下,摸着他大臂上的骨头。
本来因为小孙从伤到进医院耽误了一段时间,全身所有受伤的地方都发炎肿了起来。
周胜利两颗止肿消炎的药喂进了腹中,小孙身上的肿胀以肉眼可见速度往回消。
待皮肤下面的水肿消下去后,骨头的碎渣在肌肉内落到了实处。周胜利从受伤较轻的大臂开始摸起,双目透视到皮下,引导着手一点点地续接着移位的骨头碎渣。
一个小时后,他的双手移到了胳膊肘处,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伸手拿起夹板和绷带,动作娴熟地把胳膊固定起来。
整个程序完成后,看到老大夫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他说道:“你们如果不放心请推到B超室拍个片子。”
老大夫打开了手术室的门,对守在门口的护士和助手说:“快把患者推到B超室给他右臂拍片。”
几位听到到以为是患者出现的问题,心里想着主任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让我们撤出来不可。
心里再大的怨言,作为助手,他们对主任的命令只有服从二字,推着小孙的病床就去了影像室。
老大夫也放不下心,跟着去了B超室。
在B超下,小孙右臂的所有骨头已经合在了一起,连缝隙都看不见。
老大夫看着很吃惊,感觉着B超设备出现了问题,让人把影像室主任叫了过来,由他操作着设备。
结果是一样,右臂的所有骨头已经合在了一起。
影像室主任拿过靠前拍的片子与现在的影像反复比较,看到靠前片子里的碎骨渣子全部不见了,右臂骨头完整地合在一起,对老大夫说:“您老人家的医术越来越高了。”
周胜利有言在先,不让说出是他动的手,只好红着老脸说:“碰巧而已。”
时利欣在影像室门口听到里面的对话,感激得对周胜利说:“谢谢领导给我外甥保住了半条胳膊。”
周胜利说:“你说的那件事回头我会安排人查,但是手术室的事还希望你对任何人不要讲。”
时利欣下了保证:“周书记为我外甥破了规矩,我们家已经感激不尽,我不会让周书记继续为难。”
小孙麻药的药力未过,人还在昏睡中,周胜利、李心田与小孙的家人告别离开了医院。
他看了看表,已过了上班时间,对李心田说:“今天早上你陪着我减肥吧,我让办公室通知公总编和杨书记到我办公室,我们开个书记办公会。”
两个人一同去了周胜利的办公室,等待公继开和杨兴盛的到来。
二人还没有等到,小孙的舅舅时利欣已跟进了周胜利的办公室。
进门后,他不好意思地说:“两位书记别怪我追得急了,有件事情我必须先与领导讲清楚,不然领导也不明白我外甥受伤是设备问题还是违章操作所致。”
周胜利说:“我们正要研究事故的原因,有你这个专家参与更容易查清事实。”
时利欣说:“能不能请几位领导到印刷厂的事故现场,我们在机器面前分析?”
周胜利马上给办公室打电话:“通知公总编和杨书记,在我办公室里开的会移到印刷场的平印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