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想到这里,觉罗氏打了个哆嗦。
彭春跟费扬古可不是同姓那么简单,费扬古的曾祖父鲁克素与彭春的曾祖父
和和理是同族兄弟。换句话说,两人是族兄弟。
论血缘,两人之间要比彭春与宁悫妃远得多;但两人同朝为官,又都是武将,往来要比裕亲王府这个皇族宗亲频繁。
世人对宗族观念很强,他们不会管两人是不是出了五服,应该算作两支。
说起董鄂氏一族,张口就是彭春和费扬古,其次才是彭春的堂弟董鄂七十。
先不提费扬古夫人能不能如愿,只说这件事若是被上位者知道……
觉罗氏脸色难看,其他董鄂氏的夫人脸色也不好。宁悫妃冷笑道:“她胃口倒是不小,也不怕崩坏了那一口牙。”
先帝后宫三位姓董鄂的妃子,因先帝独宠孝献皇后,其他两个各有各的苦。
贞妃作为孝献皇后的嫡亲堂妹,在宫里没沾上一点光,先帝过世后还得为了平息今上和太皇太后的怒火自缢殉葬。
她呢?她儿子才能不比今上少,就因为她姓董鄂不得太皇太后喜欢。最后为了自保不得不说出‘甘为贤王’的话。她到现在都是战战兢兢,唯恐让那两位记起她也姓董鄂。
皇上的心思先不说,慈宁宫那两位对太子是十分满意的,你扶植大阿哥跟太子打擂台,那不是找死?
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妃嫔,宁悫妃看着和蔼,生气的时候浑身气势大开足以吓死人。
说话的夫人吞吞口水,“太妃娘娘息怒,奴才等是绝对没有这个心思的。奴才就是担心,所以,所以才告
知娘娘一声,请娘娘息怒。”
知道这件事也是机缘巧合。
她娘家跟曾经抚养了大阿哥的噶禄家就住在同一条街,她前两天回娘家无意中撞见大阿哥跟一个小姑娘有说有笑的从噶禄家出来。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噶禄的女儿,待两人走进,她才发现是费扬古家的格格。
当时把她吓得不轻。
临行前夫君再三叮嘱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就去找族长夫人。她觉得这件事很严重,这才不顾对方还在坐月子,把事情说了出来。
宁悫妃让人把她搀扶起来,她舒缓心情,颔首道:“你做的很对。一笔写不出两个董鄂来,她家若是行差踏错,咱们这一支也会跟着遭殃。”
“都是有儿有女的,可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爱慕虚荣毁了大家的前程。”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回头就让人传她过来。”她这话是对着觉罗氏说的,觉罗氏还在坐月子,出面管这糟心事也不方便。
觉罗氏万分感激,“奴才多谢太妃娘娘,等奴才出了月子一定带着小格格去给太妃娘娘磕头。”
她还在做月子确实不好处理这件事,而且就算她去处理对方也未必会给面子,相反对方很可能还会误会。毕竟彭春也有三个女儿。
宁悫太妃是皇室中人,所代表的立场又有所不同。就算对方仍旧不会听,至少也要给面子。
她要的就是对方做样子。
只要拖到费扬古回来,一切都迎刃而解。
其他人
也纷纷表示,用得着她们尽管说话。
这些都是彭春的族人,亦是宁悫妃的娘家人,其中就有她嫡亲的兄嫂弟妹。
菀凝没想到刚送走针尖对麦芒的哥哥姐姐,又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下界之前她父皇并没有告知她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只说会送她去一个绝对能锻炼人的去处。
哪怕不了解历史,这不妨碍她拿妖界做对比。
她觉得此时的董鄂家的处境跟他们妖界很像,正处于夹缝之中。
她父皇是想要明哲保身而不能,那位费扬古夫人是嫌弃自己还不够麻烦,努力给自己找麻烦。
才出生两天,菀凝已经喜欢上了这里。她不想有人破坏她的生活。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至高无上的地位。多少人为了权势发动战争。
一旦动了贪念凡心,想放下可太难了。
说白了,对方敢做这种事无非是仗着费扬古不在府中。如果费扬古在,对方绝对不敢如此。
这就好办了。
菀凝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