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从后视镜中看她,心里莫名的悲伤,怎么会患上渐冻症呢?
如果我们不这么忙,能多关注她一些就好了。
盛母瘪眉,垂眸泪珠落了下来。
开车的盛父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们都学医,他们最清楚这个病有多棘手,还没有过治愈的病例。
想到这,盛母更是止不住泪水,却又怕她听到心里多想,只好无声的哭泣。
下了飞机,盛开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办理好住院的手续,可盛开并不想呆在医院里,她想出去玩,她想去环游世界,趁着自己还能动。
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怕死,她只是觉得遗憾,她才o岁。
趁着盛父和盛母没在,她换上自己的衣服出了病房。
她留下了一封信,便离开了。
出了病房她眸色一顿,在走廊尽头她似乎看到了池砚的身影。
她想走上前去看得清楚些,可却在拐角看到了父母的背影,她连忙转身离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再看一眼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出了医院就上了出租车,她马不停蹄的给温茉消息,【阿茉,我好像看到池砚了。】
温茉见到消息心跳莫名加,【在美国?】
【对,在医院。】
温茉眉毛皱起,他怎么会去医院,盛开又怎么会在医院?
【你在医院干嘛?】
【我爸妈来这边工作,带着我来看看。】盛开随便扯了个慌也不管可不可信真不真实。
【在哪个医院?】
盛开害怕她真的疯找来,再暴露了自己,【好像是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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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转念一想,当时他坐着轮椅只是背影有些像,池砚也不可能坐上轮椅啊。
【我没看见脸,我只是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你别多想啊,我如果真的看到他人,我一定把他捉回国!】
【让他跪在你面前认错!】盛开又来一条消息。
温茉垂下眸子,刚才那一瞬的欣喜也烟消云散,她长出了口气,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是没有他的行踪呢?
“你去哪了?”池让在病房里看到池砚缓缓进来。
“你急什么,我丢不了。”池砚没什么情绪的回答。
池让这才松口气,“你到底去哪了?”
“我就是出去透了口气,这病房里太闷了。”池砚随口道。
池让将他从轮椅上扶下来,他的腿比以前好了些,至少能忍着痛沾沾地面。
池砚被疼的闭了闭眼,池让有些不忍刚准备俯身,池砚拉住了他,“我可以的。”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上了病床,“哥,你觉得我的腿还要多长时间能好?”
池让眼神有些闪躲,医生说他的腿情况可能真的不太乐观。
“很快了。”
“你还得回国和温茉谈恋爱呢。”池让又道。
像是生怕他多想用温茉吊着他。
池砚露出了一抹些许苦涩的笑,“她在大学应该遇到不少优秀的人。”
“她的身边站着的早就不是我了。”
“况且,我现在这样还真配不上她。”
“你是对你没信心还是对温茉没信心?”池让笑着道。
“我是对我的腿没信心,万一我瘫了,难不成要她照顾我一辈子?”
“她愿意我都不愿意。”我可不能在她面前那么不堪。
“所以你才不和她联系?”池让语气平淡的开口。
池砚低笑了声,“跟这没关系,就是单纯不想跟她联系。”
池让无声的嗤笑,没关系捧着视频看一天,没关系戒指一戴戴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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