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期
一尾狐貍
人畜无害被迫黑化攻vs偏执病娇天龙人受
江濂有收藏癖,爱好一切美丽的事物。
一次偶然,他遇见了季云鹤,动了收入囊中的心思。
鸟,就该关在笼子供人欣赏。
可他不知道季云鹤不是寻常小鸟,是一头暗中蛰伏的猛禽,等待时机一招致命。
悬崖对峙,季云鹤指着大海说:“你跳下去没死,我就跟你回去。”
江濂闻言按下他的头,用力咬破嘴唇,含着血腥味宣誓般开口:“我的东西,除非我不要,不然我宁愿毁掉,也不会让给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眼前一阵风带走温热的人影,崖下随即传来一声巨响。季云鹤怔住,片刻后大声嗤笑:“神经。”
然后坐上前往机场的车,顺便充当一把热心市民报了个警,将手机扔出窗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多年后重逢,彼时清新脱俗仙鹤之姿的季云鹤,平静淡泊的表面蕴藏着不屑一顾的疯劲。
面对江濂充满不甘和怨恨的质问“那一年半当真没有一点动心”,只是噙着笑淡淡回复:“没有。”
阅读指南:1、he,攻会训狗,追夫会追到结尾。
2、前期很黑暗,雷点很多,大大小小一堆,排不了。接受不了虐攻受身心的,控党和道德感很高的,谨慎入坑,谨慎入坑,谨慎入坑
3、别代入
内容标签:强强虐文美强惨
商会主席陈老七十大寿,商界各路名流精英齐聚,会场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宁思远站在三楼围栏边俯视底下觥筹交错的人影,喝了一口红酒,转身回到卡座,目光落到旁边的人身上。
纯黑色束身西装勾勒出男人精瘦挺拔的身躯,星月陀飞轮的蓝底表盘随着对方抬手的动作闪出细碎的星光。背靠沙发,笔直的长腿交迭搁在玻璃桌上,低垂着头,几缕细碎的刘海遮掩住双眼,神情慵懒又冷漠,盯着手上不停打响的火机,“咔-哒,咔-哒……”
“你不下去?”过了一会,宁思远忍不住发问。
江濂掀了下眼皮,毫无波澜的嗓音响起:“没兴趣。”
陈老纵横商界三十几年,资历手段都为人敬仰,上到领导下到新秀,哪个不给面子。大概只有这位向来目中无人的江总,连陈老致辞都缩在楼上不挪位。没办法,谁让人家可是根正苗红的太子爷,背景非常不一般。
宁思远叹着气摇摇头,站起来修整好那点不太起眼的西装褶皱,旋着腕上的蓝宝石袖口准备下楼。
百无聊赖地听完致辞,他换了一杯香槟和身边的某总交谈,余光瞥到陈老领着一位年轻男子介绍,以为又是哪个新秀,倒也没怎么在意,对方爱好提携后辈,美名其曰促进商会繁荣发展。
没一会,陈老叫了他的名字。
宁思远走过去,回想最近炙手可热的几个新起之秀,是基科的孙轩,还是通乐的王天宇?不管是哪个都不至于特意引荐给他吧。
“陈叔。”宁思远客气地招呼。
陈老慈蔼地笑了笑,对身边的男人说:“云鹤,这是信达的宁总,宁思远,思远和你一样,年轻有为能力出众,你刚回国,让思远多带你玩玩,你们年轻人没有代沟,我已经老了,跟不上时代咯。”
季云鹤嘴角的翩翩笑容似乎更热忱一些,歪头碰了下陈老的香槟杯,“您分明矍铄着呢,昨天高尔夫球场就您进球最多,您要服老,我这一个球都进不了的,算什么?”
陈老大笑,拍拍季云鹤的肩膀,“运气运气。”
宁思远的面色在触及到这位新秀时变得不太自然,眼里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不消片刻被他掩饰过去。他抬眸瞥了眼楼上,故作镇定地抿着酒。
“宁总,我是季云鹤,博运亚太区负责人。”季云鹤率先向宁思远伸出手,作为初来乍到的新人,礼仪自然得做到无可挑剔。
宁思远扫过他的笑脸,姣好的眼型弯曲成一道完美的弧度,闪着微光的眸色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他扯出微笑,草草与对方触碰指尖,语气稍显冷淡:“季总。”
一触即分,季云鹤更换手捏香槟,头微微侧了点,唇角的笑意始终未落下:“刚才和陈叔说起b市近来的变化,许是出国久了,多少有些晕头转向。本想请陈叔帮忙介绍下,他便引荐了您,不知道我这个土包子有没有这个荣幸入宁总的眼?”
这话说的。宁思远嘴角微抽,不露声色地打量起季云鹤。五年未见,对方的气质与过去大相径庭,举手投足间有股微妙的松弛,一言一行仿若精炼的墨玉,从内而外散发出深沉的圆滑和温文尔雅的风度,样貌倒是一如既往的惹眼。
他的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初见季云鹤的模样,彼时对方还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青涩天真,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着象牙塔式的理想和憧憬,是个八荣八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别人家的好孩子。现在已经修得这般炉火纯青的做作,呵呵。
“哪里的话,季总想玩,一句话的事。”
季云鹤仍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那就先谢过宁总了,想来以宁总的见识,定能带给我不一样的体验。”
宁思远沉默,内心泛起莫名的心虚,只不过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不屑一顾和些许嫌恶,尤其是想到某件事。他向上看了一眼,垂眸举起香槟细抿。
陈老没发觉宁思远的异常,继续带着季云鹤结识名流。
宁思远没跟过去,随手将香槟放上某个侍者的托盘,无视所有上前交际的人,径直往三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