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宴的脸又由白转红,疑云上脸,“没有,我一直想见你,见不到只能好好听课,每天都给你抄笔记。”
她心中一恍然,却又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颤抖,冷淡地说:“哦。”
他自顾自地坐下,低声说:“我娘已经开始为我物色未来娘子了。”
她攥紧手心,指尖发白,“哦。”
他硬着头皮又问:“你呢,你怎么打算?”
叶挽:“还没想过。”
“那我,”他说,“我也没想过,都是我娘太着急了。”
“你娘找过我。”
陆九宴一愣,瞪大眼睛,紧张地问:“她……她找你做什么?”
叶挽:“她问我,你为什么总是围着我转。”
“……”
叶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陆九宴:“你很厉害,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完美,有你这样的朋友说出去倍有面子。”
叶挽沉默。
他问:“我们不算朋友吗?”
叶挽:“陆家是州府的朋友,你,当然也算我的朋友。”
先朋友吧。有些事,毕竟要循序渐进。
她在书院待了八年,前四年是为了t保住叶挽这个能见光的身份,后四年是为了留在这里见到想见的人。
060番外之杀掉叶挽
抵制相亲这事,缓得过一年,缓不过两年。
陆九宴最终在陆棠氏的催促下走进了各种酒楼,认识了各家姑娘,每天不是相亲,就是忙着找叶挽。
叶挽继任州主之位后,忙得脚不沾地。
陆九宴打着陆家的名义多次探访州府,叶挽看破不说破,任由他把庄严肃穆的书房隔出一角,摆上香炉花草,靠椅软垫,弄出个说是供她休息的静幽角。
事实上她一天也没享受过那地方,都是陆九宴在那里等她,等得睡着了,天黑了,又兴致阑珊回去了。
有时他以夜深为由,想留下来过夜。
每当这时,叶挽的胸膛就会猛烈加速,然后被她死死按住。
接着面无表情地赶人:“州府不留外人,回去睡。”
她都不相信这么冷冰冰的话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可是她清楚地知道,如果放任陆九宴留宿的话,一定会发生可怕的事。
这极有可能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
九宴是熟读纲常,适应世俗的男子,在他的观念里,夫为妻纲才是伦常。他不会轻易接受那样的关系。
叶挽不想赌,也不敢赌。
勤王开始对沧州下手了,父亲命她在三日后的柳府宴上,清理与勤王勾结的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