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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我欲再细看时,谢沉已垂下眼帘,隐下眸中或有或无的阴霾。谢沉向我微躬身拱手,先是“微臣多谢王妃盛情”,而后又以“时辰不早、不能久留”为由,向我请辞。

见挽留不住,我就说要送一送他。又看了身边萧绎一眼,笑对谢沉道:“非是王爷惫懒不肯送谢相,是他脚上崴伤还没全好,不能多走路,谢相勿要见怪。”

“岂敢。”谢沉再一躬身拱手后,也请我留步。

然我因得为萧绎拉拢谢沉,礼节上的事绝不可废,不管谢沉如何辞劝,仍是坚持要送。

“你先回房歇着,我去去就回。”手搭在萧绎肩边,我轻轻同他说了这一句,萧绎手捧着茶杯,在袅袅的茶雾中微仰首看我,温声道:“好,我等你。”

从宴厅到晋王府大门弯弯绕绕路径不短,侍女提灯在前引路,晕黄摇曳的灯光中,我与谢沉走在夜风吹拂的王府□□上,心中想起上次我去谢府、谢沉送我离开的情景。

那一日的谢沉,似是静水、似是古井,静且深,纵风起亦无波无澜,那之后我见到的谢沉,给我的印象也都是如此。可今夜,这潭深水却似微起波澜,在与云峥云世子似是“交锋”时。

若是旁人,那情景只是几句话说得不大对付而已,根本不必多想,可这事落在谢沉身上,我总觉得有点微妙。

云峥云世子与人有冲突,正常得很,他本来就脾气大、性子傲,跟个刺猬似的,他不喜欢的都要被扎一扎。可谢沉这人不是,谢沉这人性静如水,似是连喜怒都没有的,纵是被人冒犯应也淡然如清风明月,怎会在今夜与云峥有点言语冲突,怎会与云峥……似有旧怨?

如谢沉这般的人,云峥是得用什么天大的事,才能将谢沉有所得罪?

是为了那时我尚是谢家孀妇,云峥却与我私相授受、最后勾搭成婚的事?

可若是谢沉为这事对云峥衔怨,他该更记恨我才是,毕竟云峥只是个外人,而我那时真是谢家人,顶着谢夫人的名号,做了不少败坏谢氏门风的事。

可谢沉并不怨恨我,无论是从绿璃口中听说,还是这些时日我与谢沉相处时自己的感受,我都感觉不到谢沉对我有丝毫怨恨之意。

不是为了我与云峥一起令谢氏蒙羞的事,那是为何事呢?能叫谢沉心中衔怨,且无法自禁地流露出一丝半分,也真是件能耐事,我真好奇云峥到底是如何开罪了谢沉。

却也不好明着问,我就在送谢沉离府的路上,扯闲篇般同他聊说道:“方才多谢谢相解围了,云世子这脾气,乍然发作起来,真叫人有些招架不住。”

谢沉却不提云峥如何,只是道:“方才微臣失态,请王妃包涵。”

谢沉只道他自己失态,半字不提云峥,我自是不好非要深问,只能将自己的好奇心掐断,就笑说了一句“哪里”,又换了个话题,问谢沉道:“那盘蟹黄豆腐,可合谢相口味?我是按在谢府时的法子做的,谢相吃着可还和过去一样?”

特地向谢相挑明那盘蟹黄豆腐是我做的,自是为展示我的“慈母之心”,希望谢沉记起当年我在谢府时与他母慈子孝的旧事,希望他念着点旧日情分,如今帮衬我几分,伸手扶一扶萧绎。

明灯摇曳的春夜里,谢沉却是一时沉默不语。我心中登时一个咯噔,暗想难道我那盘蟹黄豆腐做坏了?

当时侍女来禀报说谢相到来,我急着回房换衣而后迎接,在蟹黄豆腐做好时没亲口尝尝,就叫厨娘帮着盛菜装盘,而厨娘自然是不敢是擅自品尝的,所以这道蟹黄豆腐到底是何味道、味道之好坏,其实就只有动过箸的谢沉知道。

不会……很难吃吧?虽然我的身体记忆似乎没忘,烹调起来有模有样好像很熟稔的样子,但实际都是假把式,我做的很难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见谢沉迟迟不回答这蟹黄豆腐是否吃着与过去一样,我心中滴汗,干笑着自我解围道:“许久未下厨,也许有些手生了,下次谢相来府,我努力做得好吃些。”

也是变相地邀约,邀谢沉再来晋王府用宴,谢沉来晋王府这事,多多益善。

我这话说下后,谢沉微垂着眸子,恭敬地开口道:“今日已是叨扰,不敢再劳烦王妃。”

不知是单纯的客气言语,还是意指今日来晋王府已是看在与我的旧日情分上,往后不愿与晋王府再有过多往来?

毕竟谢沉谢右相本就是朝中不偏不倚的一股清流,身居高位如他,又岂不知今夜晋王府一行,有可能会在朝堂上惹起怎样的风声。

若谢沉真是往后不再踏入晋王府的意思,那可就不妙了。我趁着送行的路还没走完,决定抓紧时间同谢沉打打感情牌。

尽管对在谢府的旧事都不记得,但绿璃同我说过大概,说我和谢沉那时相处不错、从未红过脸的,于是我对谢沉张口就道:“怎是叨扰呢,我心里是盼着能与谢相常常走动的,虽然我如今身份是晋王妃,可在我心里,谢相还似从前。”

因已走近晋王府大门,我怕感情牌还没打完,谢沉人就要走了,就在说着“在我心里谢相还似从前”时,缓停下了脚步。谢沉守礼,自然步伐跟着我缓停,似踩在泥泞的沼泽里,滞在了我的身旁。

晋王府大门处悬有明亮的风灯,照着门前石阶亮如雪地,但我和谢沉正停在门后数步开外,恰是有点灯下黑的情形,我看不大清谢沉面上神情,只能自己估摸琢磨着,努力地同谢沉掏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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