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十分钟后。
“不是不跟着我吗?”
“并肩走不算跟。”
“……”
“宋清杳,跟你说个小故事,我们团队在公司、或者在外面去谈投资交易中经济因素的条款的时候,你知道大家最关心的一件事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
“是公司估值多少。”
他双手很自然的垂放在大衣的两侧,灯光照映下来,将他的侧脸轮廓照映得格外好看,深邃、流畅,还带着一丝温柔、
风吹来,略有些凌冽,他干脆把大衣拖下来披在她身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过膝的大衣穿在她身上就跟穿大人衣服似的,不过天很冷,她就没拒绝。
“我妈对你的估值可能就一百,但你在我这,无价,多少钱都不换。”
他站在她面前,将大衣的纽扣一一扣好,再看着她的眼睛,“最重要的是,抛开我、她、或者你爸妈,你本人,也是独一无二,无价的,不要因为过去的事难过,也不要因为长辈的事烦恼,更不要因为我妈说了什么伤心,因为这些都不值得你流眼泪。”
她鼻子有些泛酸,想说点什么吧,但说不出口,脑子像一团麻绳似的,理不清、理不好。
突然,他弯下腰来看她,凌冽的寒风加上淡淡的雪松香味涌入口鼻,漆黑的瞳仁里盛着温柔,“小哭包。”
“那你就是混蛋。”
“不否认。”
“你还记得你拿银行卡甩我脸吗?
“……记得。”
话音落下,沈明衿就直接拿出自己的钱包递给她,他的大衣袖口很宽很大,要伸到里面去才能握住她的小手,“我那天喝了点酒,脾气有点大,对不起,现在你摔回来,摔重点,别留情。”
宋清杳也没跟他客气,两只小手从宽大的衣袖里伸出来,打开了他的钱包,从中抽出一张信用卡,还是黑卡,毫不留情的甩在他脸上,他害怕甩不到还特意弯下腰来。那一张张银行卡就这样啪啪啪的扔在他的脸上,一次比一次摔得重。
不知道为什么,这摔的几十下还真让她摔出点爽感来了,刚才的那点不开心全部消散,再去拿卡时,钱包已经空空,而地上几十张卡跟落叶迭在一起。
他蹲下捡起那些卡,迭好放到她手心,“很爽?”
“有点。”
“那我跟你不一样,我甩你的时候就想你服个软。”
“那你别想了,我觉得我妈有句话说的挺对的,就是我这个人好像天生就不会喊疼,不会服软。”
“你不喊,但不代表你不疼,宋清杳,别老是骗自己说能坚持下去,你应该多对自己说‘低个头没什么’”
宋清杳一愣,怔怔的看着他,落叶从空中不断飘落,不少的枯叶飞过脚边,她感觉到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很冰,手很热,“我叫人开车过来吧,你要吃药。”
这回没拒绝。
大约十几分钟,一辆车疾驰驶来,两人上了车后,她就困得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