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你是不是,不大方便?”段振辉皱眉,朱兰茵与严授纲是什么关系,她管得有些太宽了吧。
严授纲感觉到他怀疑的目光,摇头一笑,“小段,想什么呢,兰茵与秋城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也算半个家人呢。”
听到桐秋城的名字,女明星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她绽出如花微笑,附和严授纲,“就是,当年学校饭食不好,我们可没少去严导家里蹭饭,现在帮助处理一些小事,哪里会不方便,倒是女人和女人之间,有些话,能够说得更明白些。”
段振辉活到现在,在汉子堆里打滚的时候,比什么都多,当然是不了解女人的,这时候一听,也觉得有理,不由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对了,你不是说,孩子醒来,是因为一种神奇的药水么,那个叫席维的,现在在哪儿?”朱兰茵问,对昏迷不醒的幼儿有效,说不定,也会对严导的腿有效。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段振辉并没有将席维的电话号码告诉她,只是说,那人来去匆匆,自己当时只顾高兴,也没注意到他往哪里走了。
朱兰茵轻声安慰严授纲,“没关系,我会留心,一定帮你找到。”
豪宅
虞盛音的住处,不是五星级酒店,而是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顶楼。
虽然家在夏湾,但却并不妨碍这位歌坛天王在燕京拥有一处固定房产。
八十八层往上,完全属于虞盛音所有,往上的意思是,一层厅,一层卧房,一层游戏室,一层练歌房,一层健身房,一层花园茶室,还有最夸张的,三层楼那么高的,水族馆那种规模的游泳池。
席维整张脸已经变成了著名的a字形,象形些,就是这个样子:=a=
而大狗则好奇地跑上跑下,这里空间真大,要全部逛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太了,太夸张了,燕京市的这个位置,多少跨国公司也就只敢租一层楼吧,你倒好,爷数数,nnd,九层,足足九层楼啊,你说你就一个妖孽而已,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嘛?太奢侈了,太不给别人面子了,你简直该天打雷劈!”
席维绕着虞天王,不住跳脚,他虽然也有小楼有花园,认真算起来,那片危崖上上下下都属于自家土地,但望海楼破败不堪的样子,和这里是怎么都没法比的。
“狗小弟,你嫉妒也是无用,人比人,气死人,动物比动物也是一样的。”虞盛音用鼻孔瞅着席维,特意做出更加恶劣的姿态,惹他生气。
“涨工资,老子要求涨工资,住这种地方,才给那么点儿钱钱,实在太没天理!”
“可以,”虞盛音恶狠狠地笑,“但是不包吃了,你滴,同意?”
席维闭上嘴,就像忽然忘记刚刚的对话一样,吹着口哨,找狗哥去了。
虞盛音摇摇头,倒了杯酒,撒进去些纯净的海盐,自斟自饮。也不怪穷酸幼犬们大惊小怪,这个地方,就连他看着,都觉得非常舒适,非常符合心意。
洞府一般的所在。
最上面占了三层楼高的游泳池,从底层往上看,好像海洋馆中的水族柜,还是带海底隧道的巨大的那一种。它四面围着通透的整块单向玻璃,其中三面,就是大楼的墙壁,只有最后一侧留了观景的窄窄通道。
走在这条廊道上,一边是广阔的夜空,一边是幽幽的蓝水,四周全然通透,再无一物遮拦,直如身在奇幻的世界中一样。
大狗蹲坐在水墙前,往里面好奇地张望。
席维张大嘴,仰起头,看向游泳池的上方,三层楼的高度,把脖子都给望疼了,“晕倒,接近二十米啊,这真的是游泳池?潜水都绰绰有余了,他干嘛弄这么深,生怕淹不死自己吧。”
大狗歪头想想:鱼会淹死在水里吗?
“噗!”席维大乐,“哥你都会说冷笑话了。”
大狗看看迟钝的小弟,无语扭头。
席维不干了,“默默你那是什么眼神?将我当傻瓜看不成?就算鱼妖孽非常妖孽好了,但他也不可能真的像条鱼那么生活。再者说,鱼也会淹死哦,鲸鱼知道吧,人家虽然长了个鱼样子,可却是哺乳动物,三天两头的,也需要到海面上换气,不然真会缺氧的。”
这样啊,狗睁大眼,心想也对,他等于大妖怪,与他等于一条鱼,其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没谁规定妖怪不能淹死,所以,在不知道虞盛音的真身是什么之前,狗小弟关于淹死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狗爪子扒在玻璃上,拍了拍,示意席维往里看:那里面,有个东西。
席维使劲儿瞅,水非常清澈,只是这一层没有照明设备,光线从玻璃外墙透射进来,有些暗,水中的情形不免看不真切。
“那是,贝壳吗?”席维疑惑。
大狗点头。
水池底部中央,摆着个硕大的蚌壳,呈打开状态,一半朝上,里面似乎铺着些珍珠编织成的层叠片状物,像是被盖,而另一半树立着,像床头一样。
估量一下,蚌壳床的直径大约在四五米左右,给人睡,实在太大,但如果是身长在三米多的生物,比如某条井底下的焦鱼,就很合适了。
席维拍自己的脑袋一下,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那鱼有井睡就足够诡异了,难道它还奢望着睡蚌壳不成?
倒是鱼妖孽,在自己的游泳池中摆这么个怪东西,真是变态不已。
“对了默默,咱们不回家,那鱼可别饿死了。”席维有些担心。
大狗叹息:你难道有喂过它?要饿死可撑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