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120的时候被闻禧制止了,她说她没事,可以自己去医院。
姜北月放下所有手里的事情送她来医院了。
她向年闳肆报了地址,说闻禧做检查去了,她才拿了她的手机给他打电话。
年闳肆是她哥哥,姜北月肯定第一个要通知他。
背
年闳肆赶到医院的时候,闻禧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手里捧着一杯奶茶。
她本来是靠着床头,手里的奶茶还剩下一半,她咬着吸管,偶尔使劲的吸上一口,嚼一嚼小料,咽下去。
突然看到门口有一个影子靠近,闻禧马上把奶茶放到一边,躺了下去。
“我看你藏东西的速度挺灵活的。”她动作再快也不如年闳肆的视力敏锐,她一举一动全被他收在眼里,更何况床头柜上那杯奶茶还没销赃呢。
闻禧紧抿着嘴角,闭着眼睛,装作听不到。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理他。
感受到床边沉默的阴影把她覆盖住,长时间的安静,让闻禧先沉不下心来,她睁眼,正对上床边年闳肆注视着她的眼神。
年闳肆首先松了口气。
闻禧挺有不服的,尽管现在她脸颊白得毫无血色,她也倔强的没有开口。
年闳肆在床边的椅子坐下。
“现在哪里不舒服”他出声问。
她脸色作不了假,刚刚进来的时候,听护士说,还没见过谁来月经血是那样流的,简直就跟在放血一样,做了检查没什么事,会有点轻微贫血。
闻禧以前来月经就偶尔痛经,也没其它毛病。
她身体素质确实不好,刚来年家时,三天两头生病,这一点随了她妈妈,身上各种小毛病多。
年闳肆后来有在坚持带她一起锻炼身体。
现在她也能慢慢的跑五公里了,虽然跑完之后喘得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好歹给她一杯奶茶就能迅速回血。
他从接到电话到进门前,心都提在嗓子眼,他害怕闻禧真的出事。
“哪里都不舒服。”闻禧闷闷的说:“我可能要死了,你给我准备后事吧。”
“胡说。”年闳肆说:“谁动不动就说准备后事这样的话。”
“你知道我刚刚流了多少血吗?”闻禧都后悔,她应该让姜北月拍照片留下证据,但现在一切都晚了,她连那条脏了的裤子都已经扔掉了。
“我差点以为我的血都流干了。”闻禧有些委屈。
当时肚子突然很痛,就开始一阵一阵的冒血,她大开的脑洞甚至让她那一瞬间想到这不会是流产吧。
不过这样荒唐的想法马上被她否定。
她确定她是来月经,再说也没有谁半个月流产的,这种时候有没有孕囊都不一定。
肚子疼得过分,她甚至只能用大口呼吸来缓解,那些鲜红的血液让她几度感觉自己支撑不住,但闻禧在这方面毅力太足,她硬生生撑着没有晕倒。
闻禧伸出一只手,展示给年闳肆看,“我手都快冷成僵尸了。”
“不信你摸。”
她故意把手放到他面前,年闳肆低头扫了一眼,看到她确实被冻得发白的手指头,和她脸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