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晚,以后一定要相互爱护,相互扶持,长长久久。”
全文完
两人出了花家,在花父花母的注视下,花听晚驱车离开,并没有太多留念。
反倒是江杳从后视镜看向二老,不经有些心绪复杂。
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一处河岸。
因为江杳想要看看夜晚的江南。
华灯初上,小桥流水,这样温软的水土,也养育出了一方温婉的人。
江杳看着底下划过的小船,在水面荡开阵阵涟漪。
“真好。”江杳弯起眼,“什么都是,慢慢的。”
花听晚靠在车边,对于从小见惯这些的他来说,并没太多感触。
尤其是曾经被父母逼迫着强制脱敏去克服晕船,花听晚对这些印象只能算是一般。
不过只要是江杳喜欢,他也跟着去喜欢就是了。
“啊,对了。”江杳回过身,从副驾驶座拿出一只盒子来,“这是伯母,给我的。我想,应该由你保管。”
花听晚几乎是瞥了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她给你的,你就收着呗。”
江杳摇摇头,固执地递给他,一字一句:“不可以,这是原则。”
这么贵重的东西,江杳虽然当时是硬着头皮收下了,但仍旧存有担心。
并非是江杳推脱,反而正是因为他太在乎,才更该分清楚。
这与被花听晚的父母所喜爱,是两回事。
花听晚盯着那盒子看了会儿,接过后又随手放进驾驶座。
态度似乎不甚在意,甚至能说是太过随意。
江杳抿抿唇,终于还是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你似乎,并不亲近你的父母。”
何止是不亲近,可以说是漠视了。
今晚吃饭的时候,江杳有感觉到,花父花母明显想与儿子说说体己话,是花听晚用冷淡的态度拒绝了他们。
花听晚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看了会儿底下晃晃悠悠的小船,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不喜欢我的名字。”
“啊?”江杳歪歪头,问,“为什么?”
花听晚,分明是很美的名字。
“这个名字根本不属于我。”在谈论起自己的名字时,花听晚明显要更加淡漠,甚至是厌恶,“一开始,我就不是被怀着期待出生的。”
听晚。
独倚阑干听晚莺。
这个名字原本是花父花母为女儿准备的名字。
他们都觉得肚子里的小生命会是个小姑娘。
毕竟小姑娘多好啊,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花母一定会把她培育成名门闺秀。
而在花听晚出生后,这个本属于女孩的名字就这样,被赋予在花听晚的头上。
花父花母甚至没有要为新生的儿子准备一个新的专属于他的名字。
花母在生完花听晚时因为难产,虽然人最后救回来了,但伤及根本,很难再孕。
生女儿的梦自然也就碎了。
花家说得好听,是文学世家,难听点,就是迂腐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