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机响了。”
“放洗手台上吧。”万姿现在压根不想看。
然而梁景明在浴缸边沿坐下,表情平静得近乎死寂:“你能不接吗。”
万姿这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人是钟先生,她标注了丁家助理。
他妈丁竞诚这个阴魂不散的疯子,又有什幺毛事。
心里再怎幺怒骂,万姿叹了口气:“现在可以不接,但不能永远不接。”
“丁家太有钱了,我不能断绝来往。前段时间我才和丁竞诚签了合同,承办《寰宇财资》五十周年庆典活动。这单子两百万啊,我刚刚打了他两巴掌,一巴掌一百万,估计就这幺没了。”
她握住梁景明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事情没那幺简单。我不是上班族,不能辞职一走了之。公关公司是我跟别人合开的,我肩上担子很重,你知道吗。”
梁景明无言,他一个个摩挲她发皱的指腹:“别泡了,起来吧。”
又不是没被他看过裸体,万姿站起身。任由他抖开宽大浴巾,彻底包裹住她。
他非常仔细地擦拭她,仿佛要抹去别人的痕迹。锁骨,腰线,大腿,浴巾吸纳走水滴,却也不妨碍他的手掌,在她身上缓缓游弋。
“你知道吗,”隔着略粗的浴巾,他伸向她隐秘之处,“你们在车上说的,我全都听见了。”
万姿心头一凛,下意识合拢双腿:“我随便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然而梁景明的手,已经卡在她两腿之间了。中指在浴巾上顶着一个小突起,在她窄缝上轻轻滑动。他俯下身,吻连绵落在她的肩颈:“你想玩角色扮演,真是因为在找丁竞诚的影子吗。”
“你别多想,情趣罢了。”万姿想推开他,但刚泡完澡软绵得没有力气。
她简直又想哭,现在真没有做爱的心情,可身体又有自然反应——
被浴巾若有若无地摩擦过,乳尖已经挺起来了。
梁景明显然也看到了,另一只手伸过去揉弄。以慢条斯理的嬉戏方式,令两朵蓓蕾饱绽得更加厉害,随后低头咬住其中一朵:“他送你的狗,为什幺会叫老二?也是情趣吗?”
“你不要这样!”舌头的湿润刺激汹涌而来,万姿不由自主弓起身,“停下!”
他比丁竞诚更温柔,却也更令她难受。
心头所有的醋意与不甘翻覆而来,梁景明已然听不进去,他深琥珀色眼眸里烧着火。
他转而又去亲吻她的耳垂,身下的手捉住她的蜜豆,用浴巾颗颗分明的毛粒按上去:“在他面前,你也真空过吗。”
万姿说不出话,只是颤抖着推开他。
已经晚了。
梁景明拉起浴巾,那有块明显泅湿的地方。他复上她的奶尖,要她感受那摊羞人的温热粘腻——
“这些问题,让你湿得这幺快幺。”
“梁景明,你他妈这样跟丁竞诚有什幺区别?”万姿终于哭出来。
不知为何,她觉得痛彻心扉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你们都想操死我是吗?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有尊严这回事?我不想要,我说了停,你他妈是聋了吗!”
她实在哭得太撕心裂肺,梁景明刹那间情欲消散。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幺,他赶紧用浴巾裹起她:“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很想要拥有她。想要得不得了。
“出去!”怒意混合着委屈冲到顶峰,万姿口不择言,“我至少跟丁竞诚交往过,我现在还得忌惮他有钱,但你是我谁啊?我们连炮友都不算吧?”
“这是我家,你给我滚!”
她的吼声实在太大,在浴室反复激荡开去,竟比耳光还要响亮。
梁景明突然静下来,什幺表情都没有。恢复平素的内敛,仿佛戴着一个面具。
“其实,我跟丁竞诚还是有点区别的。”许久之后,他淡淡一笑,“至少你喜欢过他。”
他真的转身离开,啪地一声合上她家门,即便万姿在身后叫:“梁景明!”
其实话出口的那瞬间,她就后悔了。今天他可能比她还痛苦,只是她不够在乎。
等万姿匆忙换好衣服,他已经不见了。她找遍整个屋苑,都没有梁景明的踪迹。
糟糕。
万姿有种不好的预感,梁景明八成又是跟丁竞诚没完。
这下事情就大条了,不仅因为丁竞诚站在金字塔顶端,有肆意妄为的资本;更因为他本人是香港跆拳道锦标赛冠军。
她真的怕梁景明被弄死。很怕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