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懒散浪漫的七和弦里,氛围若温热海水悠悠荡漾,每条骨头缝都透着痒。他曾经问她,为什幺只听这首歌,这个乐队。
她不说话,只眯着眼吻住他。
他会舒眉弯腰,跟着她走,然而一进卧房,她就拉过被子猝然转身——
“好了不玩了,睡回笼觉。”
擡起头,回到现实,他的琥珀眼眸映入眼帘。
湿润得就像那天,却也如出一辙地,在烧着幽暗的火。
仿佛瞬间被戳中精神g点,万姿咬紧牙关。她最见不得他这副表情,不过不要紧,她太知道如何反击——
手顺着蜜豆下挪,顿在那水润的甬道口。打圈碾弄,中指探入,再是食指,直至软穴在粉嫩中兴奋,泅出淫糜的丝。
在他浓烈视线下,奏着不知廉耻的咕叽响动。
“我好喜欢……我装睡时……”
口里混着呻吟,万姿还再添一笔:“你慢慢抱住我……”
是,无论她如何爱闹,乘着烂玩笑飞向天际,接住她的人总是梁景明。
明知道她在假寐,他也不会强迫她露馅。只是一样闭上眼,紧抿起嘴角,在静谧如伊甸园的卧室,轻响沉睡般的声息。
但他会探过去,一点一点。
伪装成翻身的姿势,先是指尖,再是小臂,接着是肩膀,最后把她自然而然地,搂在怀里。
晌午的阳光,被纱帘稀释着透射,暴烈中带着柔情。
周末城市的喧嚣仍在继续,可房间内,只有冷气机运转的白噪音。
还有两颗心脏,几乎在重叠地跳跃。
恍然间,他们就像一对年少情侣。
纯洁杂糅着骚动,沉默之下尽是欲念,在自觉又不自觉中,渴求又羞怯地靠近。
男女间最美好的时刻,莫过于你知道,你会和这个人做爱。
但你们还没有做。
落入宽阔的拥抱里,她反而沉不住气。偷睁开一条缝,只见他下颔靠在她肩窝,唇几乎吻着她的耳垂。依旧乖乖地闭着眼,似乎真在伴她入眠。
可是,睡着时没有人会漾着笑;更没有人会下身这幺硬,直直戳在她的腿心。
于是她终究没忍住,转身过来反抱着他。承接他骤现的喜悦,还有那细细绵绵的吻落下,手探入睡衣抚上他的精瘦腰身,她不忘启动音响。
依旧是那滚瓜烂熟的,落日飞车的y?jji。
“我爱放这首歌这个乐队,是因为应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有些问题延迟回答,才会更有意义。
在越来越湿热的亲吻中,她轻咬上他的脖颈,用舌头舔弄浮突的经脉,一路含混,一路走低——
“祝你听落日飞车,祝你睡到心上人。”
她的头发浓密且长,有没梳开的蓬乱。他的胡茬在一夜间发芽,刺在肌肤上有点扎。床铺随意团成球,一切都很不完美,一切都很家常。
但他们看不见这些,唇舌交缠距离为负仍嫌不够,只想把彼此抱得紧一点。
再紧一点。
缠绵时听着慢歌,夕阳与晨曦交织相错。
十指紧扣沁出了汗,直至酸胀得关节泛白,也不肯松开。
跟着单曲循环,跟着迷幻唱腔,似乎日子就望不到头了,便能一步步地,走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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