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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言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皱眉道:“可不是说现在打着律所的中介骗子很多嘛,很多病人家属都不相信了。”
“骗子哪里都有,家属有防备心理很正常。”
小猫应该是太久没吃东西,饿的很了,它吃的很快,地上的火腿肠不一会儿就被它吃了个干干净净,傅涔又打开一根:“不过我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
周星言:“那他们会相信你吗?”
“十个人当中可能有九个人都不会信,但只要有一个人肯信,我就成功了。”傅涔微微一笑:“而且我和那些中介不同,我不会一开始就让那些家属交钱,我是免费为他们提供服务,只要成功替他们要到了想要的赔偿,才会抽取费用,他们相信我也不吃亏。”
周星言点点头:“这倒也是。”
不过一想到傅涔还要继续低声下气的去找业务,又可能还会受到刚下那样的冷眼相待,周星言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但这种情况,自己又帮不了什么忙。
她深吸一口气:“那个。。。。。。你的名片可以给我一些吗?”
傅涔:“???”
周星言:“工作了这些年,我也认识了不少人,你给我些名片,我帮你问问看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真的!”傅涔眼睛一亮:“那就太感谢你了。”
他站起身,一口气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十几张没发完的名片:“没有成功也没关系,要是成功了,我请你吃饭。”
“好。”周星言也站在起身,笑着接过那些名片。
黑色简约的名片上,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天正律师事务所”几个大字。
“天正。”周星言看着名片,好奇道:“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名字是嘉清取的,是他母校的宣誓誓词。”傅涔笑着解释:“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取自后半句的两个字,也是为了时刻提醒我们法律人坚持自身的学法的初衷,守护政法的圣洁。”
南大也是许嘉清的母校,同样作为南大学子,周星言当然知道这个誓词不是南大的,估计是许嘉清后面考研的学校。
据说毕业之后,许嘉清也成功考入了五院四系,进了在北城的法大,算是圆了他多年的梦想。
说到南川大学,许嘉清曾多次调侃,那是他人生为数不多的“耻辱”。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城人,许嘉清从小获得的学习资源那可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小学初中高中,他所在的学校都没离开过北城三环,偏偏一个大学,考到了南川这个西南城市。
因为这事儿,许嘉清没少得到朋友的调侃,问他许大少爷为什么不继续在北城读书,是北城的大学没有他喜欢的名字吗?
大四那年,许嘉清一咬牙,埋头苦读,终于重新杀回了北城,狠狠打了那些嘲笑他的人的脸。
天正,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就算不是法学生,周星言也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她对许嘉清给律师区这个名字点头表示赞同:“挺好的。”
视线又往下移,落到傅涔名字的前缀上面:“法律顾问?”
她抬眼,疑惑道:“为什么不是律师?”
“。。。。。。”傅涔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态:“职位什么的都不重要,反正都是为民服务嘛!”
周星言没有多想,这时地上的小猫又吃完了一根火腿肠,摇摇晃晃走到她的脚步,用它的小脑袋不停蹭着周星言的裤脚。
“又吃完了?”周星言看着地上仅剩的一些食物残渣,望向傅涔:“还有吗?”
“没有了。”傅涔摊手:“就买了三根,它全吃完了。”
说着他又蹲下身,伸出手指挠了挠小猫的下巴:“你是饿了多久啊,都是三根了还想吃,一次性可不能吃太多啊,不然会不舒服的。”
也不知是不是傅涔挠的它不太习惯,还是它听到已经没食物了,小猫“喵呜”了一声,不客气地一爪子拍在了傅涔的手背上。
“嘶!”傅涔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周星言慌乱的拉过她的手,只见他的手背上被抓出几条血痕:“破皮了。”
“小猫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落荒而逃,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傅涔拿出张纸按在自己伤口,再一拿开,洁白的纸巾上面留下斑斑点点的血迹。
“你这要打针啊!”周星言捧着他的手,一脸心疼。
傅涔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口:“这医院里应该能打狂犬疫苗。”
两人去了急诊一问,幸好在这儿可以打,便挂了号排队。
检查的时候,医生给傅涔的伤口简单消了个毒,随口问道:“什么猫抓的,打过疫苗吗?”
“不知道猫打没打过疫苗。”傅涔解释:“就是里面医院里的猫。”
“我们医院的猫?”医生眉头微蹙:“我们医院没养猫,外面那些都是流浪猫,身上携带什么病毒暂时不太清楚,这样吧,为了安全起见,再给你开一支免疫球蛋白。”
医生打出单子递给傅涔:“去缴费吧,有医保的话可以直接报销,缴完费直接去旁边的注射室等着就行等着就行。”
到了注射室里面人挺多,两人找了个椅子坐下,等了一会儿,傅涔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还没说几句,一个护士拿着单子走了过来,四处张望:“傅涔。”
傅涔还在接电话,不方便回答,周星言举起手:“是我们。”
护士走进他们,低头看着手上的单子:“我这边有两个叫傅涔的,还都是打狂犬疫苗,你们是哪个?付出的付,王字旁的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