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帝承认他心里对于唐明雩还是有几分愧疚的,毕竟最开始的时候是他明里暗里在唐明雩面前暗示他会成为下一任太子。
南安帝把不少任务安排给他,同时也放权给他,让他去处理一些太子才能够处理的事情,所以唐明雩才会笃定南安帝会把这个位置交给他。
可是后来他没有把那个位置给她,唐明雩自然是对他很是失望,甚至抱有敌意。
南安帝并没有错过圣旨颁布的时候,唐明雩眸中的不可置信和落寞,只不过在当下,陈家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唐明雩确实不能够成为太子。
只不过唐明雩那边,他并没有完全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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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性情温厚,而且待人非常温和仁厚,处理事情虽然没有唐明琅那么杀伐果决,但是也特别利落,南安帝还是挺看好他的。
虽然唐明雩不能够成为太子,可是他也可以成为太子身旁的肱骨之臣。
虽然南安帝知道自己多少有些异想天开,可若是自己知人善用,好好为唐明琅铺路的话,这个想法未必不能够成为现实。
再者而言,唐明琅如今确实是太子,他对于一些政务的上手度也还算是不错,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南安帝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对于政务上的敏锐程度,太远远逊色于唐明雩还有唐清璃。
唐明琅听话懂事而且热衷于学习,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太子来说,做事什么事情都要依靠学习才能够处理好的话,那么他就少了一些主动性,而这些主动性恰恰是他成为太子的必要性。
所以南安帝才会踌躇,并没有在唐明琅成为太子之后立刻马上让唐明雩下台。
因为他也需要一个备选,若是唐明琅真的不行的话,还有唐明雩可以。
思及此,南安帝也没有刻意为难唐明雩,毕竟确实是他让人午膳过后才过来的。
“既然如此,那便先这样吧。”
“是。”
刘福禄应了一句,也不敢多说什么。
“熙妃那边最近如何?”
或许是因为唐明雩,南安帝或多或少还是会关心两句,只不过并没有很多。
“娘娘那边一切都好。”
刘福禄轻声说:“就是太医说娘娘的情绪起伏稍微有一些大,还是需要安心静养才是。”
“情绪起伏大?”
南安帝微微蹙眉,冷冷地问:“是不是手底下的人伺候的并不尽兴?为什么情绪会起伏大?情绪起伏大且不是影响腹中的胎儿?”
“就是那些宫人伺候不好的话,就直接换一批,不要因为那些宫人影响到熙妃的身子。”
“是,奴才遵旨。”
刘福禄应了一声,虽然明面上看上去是南安帝吩咐刘福禄做了这件事情,但是实际上刘福禄只是一个传话的。
如今后宫中把持政务的是令贵妃娘娘,纯妃娘娘不擅长做此事,也只不过是在旁边为令贵妃娘娘打打下手罢了。
南安帝的意思也很清楚,只不过是让刘福禄去给令贵妃娘娘传话,敲打一两句。
“温嫔那边如何?”
南安帝又想到了温嫔,已经好久未见了,不知不觉多少还有些想她,只不过前朝最近的事务太繁忙了,他也不能够完完全全丢下前朝的事情不处理去找她。
听说她最近身子不是很好,南安帝也安排了太医过去看过,是偶感风寒,这个季节确实会有颇多风寒。
思及此,南安帝不自觉又提了一句:“最近宫中风寒频,你晚些时候去一趟昭纯宫,让令贵妃那边要太医院小心伺候着,别惹出大问题。”
“是。”
刘福禄恭声应下。
“就是没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话,便先退下吧,朕自己一个人待着。”
南安帝摆了摆手,事情多多少少都已经安排完了,虽然不想休息,但也想一个人安静待一会。
“奴才告退。”
刘福禄恭敬地离开了内殿,然后把手底下的人都遣退了,自己在门口守着。
南安帝起身坐在了软榻上,他不自觉抬眸看向了不远处悬挂在墙上的画,轻轻地叹了口气。
“华儿,你是不是生朕的气了?为什么最近都没有来寻朕?”
墙上的人就是已经逝世许久的云华,她确实是特别好看,而且身上有一种凡脱俗的气质,是如今整个后宫中无人拥有的。
也是南安帝心中认定的,皇后唯一人选。
“朕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
南安帝看着那幅画,轻声说:“明雩确实是个好孩子,他满腹经纶,而且文韬武略,很适合那个位置,可是他对璃儿不好。”
“而且有些时候太过仁慈,也不是一件好事。”
“坐在这个位置上,需要的不仅仅是仁慈,还有一些杀伐果决的刚直。”
“他的性子软,哪怕出了很多事情,朕去逼迫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南安帝摸了摸自己手中的佛珠,温声说:“故而朕才选择了明琅,明琅也是个好孩子,这段日子在皇庄中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
“他不怕累,而且也能吃苦,最重要的是,朕说的话他都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