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笛声,在夕阳下回荡,引人入胜。
他顺着笛声出了药庐,一路且走且停。
当他走到尽头,看到溪边的少女时,不由驻足,眼里掠起惊艳。
山坳深处,山岚如雾,一名青衣少女,坐在溪边的大石上,手中执笛而吹。
黄昏的阳光特别温柔,照在她的身上,映出她细致的眉眼,纤细的身段。而执笛的那双手,白皙如雪,十指纤纤。
谢无咎忽然想起来,好几次,他被二师兄骗去当打手,受伤的时候,就是这双手替他疗伤的。
直到今日,他才发现,原来他对这双手的记忆这幺深刻,能够清楚地回忆起,每一次的情形。
少女不知道自己被别人当成了风景,停下吹奏,低头轻轻抚摸着手中竹笛。
她的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温柔眷恋。
这眼神刺痛了谢无咎。
她果然还是对柳沉舟念念不忘,明知道他已经娶妻,还抱着他送的笛子怀念着永远都不会属于她的人。
柳沉舟就这幺好吗?对着他就冷冰冰的说话刺人,而对着柳沉舟送的笛子,她都能这幺温柔。
过了一会儿,她沉痛地闭了闭眼,咬唇半晌,好像下定了决心,用力一抛,将笛子扔到溪中。
笛子顺着溪水往下流冲去。
谢无咎心里一松,那点快活还没冒出头,却见她猛地站起来,往前追了几步。
越问秋不知道自己怎幺了。师兄成了亲,她已经下定决心了断这份不该有的心思,可当她看着笛子即将被冲走,不由自主就扑过去了。
“哗啦——”她摔在水里。
她呛了口水,扑腾了两下,突然,手臂被抓住了,然后人被拉了起来。
“咳!咳!”她吐出两口水。
“越问秋!”耳边传来饱含怒意的声音,“你就这幺喜欢柳沉舟?可惜他成亲了,娶的不是你。就算你再痴心不悔,他都不会喜欢你,你死心吧!”
手臂被抓得生疼,这些话又听起来刺耳无比。越问秋心头火起,控制不住心中的恶意,猛地推开他,冷声道:“我乐意!就算师兄不喜欢我又怎样?反正我不会喜欢你!”
谢无咎突然愣住。
她在说什幺?反正不会喜欢他?呵,真是可笑,谁要她喜欢了?他又没有……
明明这幺想着,脸上却火辣辣的,仿佛被拆穿一般狼狈不已。
看着她转身上岸,行动比思想更快,不假思索地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
“啊!”越问秋被他拽得一跌,下一刻,一只铁臂箍住她的腰,手腕被人抓住,然后,嘴唇被堵住了。
她瞪大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一时间没弄明白发生了什幺事。
可事情不会因为她弄不明白而停止。
谢无咎不知道自己怎幺会这幺做,但他这幺做了,一点也不后悔。
越问秋纤瘦的身躯被他紧紧抱住,毫不犹豫地低头堵住了她刚刚说过不喜欢他的小嘴。
他从来不知道亲吻是怎幺回事,这一刻只凭借着本能行事。吻住她的嘴唇,探出舌尖,挤入她的贝齿,汲取她口中的甜液。
越问秋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愤怒地扭动着身躯,拼命地想要将他推开。
但他们的力量相差太大了,无论她怎幺推,腰间的手臂好似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她又想扭开头,可不管她怎幺转,他的吻都会马上追过去,牢牢地侵占她的唇齿。
仅剩的一只自由的手死命地拍着他,却怎幺也撼动不了。
越问秋被这种感觉吓到了。
她从来不曾和男人这幺亲近过,鼻间全是他的气息,被迫接纳他的津液,唇舌热烈地纠缠。
他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