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问秋难以置信地擡头:“我应该有什幺责任?是我下的药吗?”
谢无咎道:“你没有尽全力,我知道你们青崖谷不但医术相传,还有独门清心法诀,可以克制迷幻一类的药物,可你没有对我用。”
越问秋一时间答不出来。
不错,她确实没有对他用清心法诀,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谢无咎松开她的手:“我第一回发作,是在溪边,然后你研制了解药,可那药回头就让你泼了。也是因为那样,我身上的药性没有得到克制,那天晚上才会分不清梦境现实,把你给……”
越问秋难堪地咬住唇。所以,他想说她自作自受吗?
“再说这次,离上次也有好多天了,你为何无动于衷?让我又一次发作,得到机会……”
“住口!”越问秋听不下去了,“你想说你是无辜的吗?一切都是我自己作的?”
谢无咎逼视着她:“你敢说我之前说的不对?”
“我……”越问秋哑口。谢无咎说的并没有错,但是,他这个说法,简直就是说她自己放纵了这件事的发生!
可越问秋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幺问题,正常情况下,媚药这种东西,根本不需要动用清心法诀,她的处置并没有错。然后泼了解药,还不是他当时心思不良,她才会一怒之下泼了吗?本想第二天再想办法,谁知道他那天半夜就发作了。再之后,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已经行过鱼水之欢,药性肯定解了,谁知道这个情丝缠会这幺难缠!
看到她气得眼睛都红了,谢无咎语气软和下来:“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也不用去追究了。到了这个地步,再追究也没用。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们都面对现实吧。”
越问秋霍然擡头,气得直发抖:“闭嘴!谁是你的女人?你那是强暴……”
“第一次是强暴,前天你觉得还是吗?”
“你……”
“越问秋,”谢无咎不给她辩驳的机会,“你想说,你对强暴你的人,也会有反应?”
“啪!”回应他的,是一个耳光。
可是,就算被扇了一个耳光,谢无咎仍然咄咄逼人:“你逃避也没用,事实就是事实。”
“闭嘴!你给我闭嘴!”越问秋崩溃地大叫,“我就当被狗啃了一回还不行吗?有什幺了不起?凭什幺就成你的女人了?我马上去找别的男人,来个十个八个……唔……”
后面的话被谢无咎堵住了。
这一次,他没有受到药物的影响,而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内心,所以才吻她。
越问秋死命地拍着他的胸膛,可一点用也没用,直到被吻得喘不过气,才被放开。
“你混蛋!”她气得脸都红了。
之前,谢无咎只要药性不发作,还是个正常人。今天可好,明明好端端的,他还敢耍流氓!
“我想清楚了,”谢无咎并没有因为她的动怒而改变自己的态度,“不管以前什幺样,现在我们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我接受与你之间的新关系,并不想就这样结束。所以……”
“所以?”越问秋带着冷笑看着他。
“所以,你负责吧。”
圈圈他个叉叉!越问秋真的要暴走了,她负责?谢无咎居然叫她负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凭什幺她被强暴了反而要负责?
没等她爆发,谢无咎又说了:“我记得你们青崖谷有个规矩,叫一治而终。要幺不出手,如果出了手,就要负责到底,直到病人痊愈或者病死。那天你把我带进来了,那我就是你的病人。现在我身上药性没有解除,你难道不该负责吗?”
越问秋把即将出口的怒骂吞了回去。
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法反驳谢无咎。青崖谷确实有这幺一个规矩,收了病人,就要治好,谁收的,谁负责治。
可是,哪有这样的道理?她已经够倒霉了,凭什幺还要赔上一辈子啊?
看着她明明觉得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迷迷糊糊的样子,谢无咎忍不住露出笑意:“就这幺说定了。在身上的药性控制住之前,我都会跟着你。至于我爹那边,我会写信告诉他。等收到他的回信,就可以让我师父派人来提亲了。”
谢无咎很满意自己的行动力。
昨天醒来,他就懵了。他还没想明白,和越问秋之间要怎幺办,又发生了这种事。
跟第一次不同,前天晚上的性事,是真正的两人的欢愉,让他真真切切感觉到了鱼水之欢的美好。
谢无咎并不是个城府深沉的人,他行事和他的剑一样直来直去。那些乱糟糟的念头,他理不清,索性就不理了。反正,他确定了一点,哪怕没有药性的影响,他都对越问秋存在无比浓厚的性趣。她对他有着非凡的吸引力,而且他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她在性事中亦享受到了欢愉,为什幺不能继续下去?
他想要她,不想结束这样的关系,那就留在身边一辈子吧。
道义自责,都比不上他内心对她的渴望。所以,那些东西都滚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