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丁香也一脸纳闷的看她,“不是您让奴婢去湖心亭将油擦掉,将鱼食盒拿回来吗?”
说罢,一旁侍卫又将鱼食盒递到荣王面前。
那盒子分上下两层,第一层装着小半盒鱼食,第二层只剩下一点点残存的“水”。
不等荣王吩咐,小厮立马上前,伸出手指沾了沾,一验……
“回王爷,是油。”
荣王眸光一厉,“油?好一个油!”
“你和王妃去湖心亭喂鱼,带油去做什么?又趁乱让婢女去拿回来?怎么,打算趁着没人反应过来时销毁证据吗?”
“说!你和王妃在算计什么?”
念夏:???
不是。
鱼食盒是她亲自装的,绝无可能有油啊!
地上的油,又是打哪儿来的?
“王爷,冤枉啊!”
念夏往前跪两步,狠狠瞪向舒姣,“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王妃盼孩子已久,绝不可能拿孩子做赌注。”
“此举虽险,获利却大。若不是妾身留在原地查证,此举能除掉侧妃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还能让大公子背负罪名,王妃一举数得啊”
孟姨娘在旁淡淡补刀。
舒姣已停了啜泣,双目含泪的抓住荣王的衣袖,撩了裙底,“我的鞋底有油吗?”
柔菊立马弯腰去看,随即大惊失色,“侧妃,您的鞋面都沾上油了。”
“爷”
舒姣声音轻颤,和她此时的神色一样带着令人揪心的破碎感,“王妃为何要这般算计妾?”
念夏见势不对,立马也开始哭,“王爷!此事绝非王妃算计!王妃入府六载,您是知道王妃为人的……”
她不说这话还说。
一提这话,荣王瞬间想到荣王妃给后院妾室投麝香,给舒姣投毒的事,怀疑的心更往王妃身上偏。
只是
这左一个哭,右一个哭,孟姨娘还见势插刀。
几个人把荣王的脑子都给吵成一团浆糊。
他缓缓坐下,盘着手串,试图把今天这事儿理顺。
先,舒姣和孟姨娘昨天就在正院外约了要去湖心亭下棋,这事儿王妃想知道不难。
其次,王妃先去湖心亭,舒姣后至。两人聊了什么……因为各说各话,暂且不确定。随后舒姣一脚踩在油上,把王妃推到快要流产。
然后,孟姨娘现这油是王妃和念夏带去的,而且念夏还使唤丁香去销毁证据。
有个前提是,舒姣踩到孟姨娘的手帕,导致手帕有油,孟姨娘才会仔细去查。
而这,是偶然事件。
若非此事,丁香将证据一毁,这罪就结结实实的扣到舒姣头上了。
再加上荣王妃曾给舒姣投毒未遂。
这么一算下来的话……
怎么看怎么像是王妃和念夏在合谋算计舒姣啊!
荣王自觉思路清晰,脸色便渐渐黑,“够了!”
他呵止住念夏的哭泣,冷笑道:“王妃好大的胆子,拿本王的嫡子做谋算!若此次本王的孩子真保不住,王妃此后就不必出正院了。”
若能保住,那更是证明王妃在拿孩子做一场豪赌。
那个毒妇!
简直是丧心病狂!
然而荣王万万没想到,他能从府医嘴里听到一个更骇目惊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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