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意不明所以,但见他不说,便引着他去大棚。
路上,陈述羽心不在焉的,几欲开口,还是开口失败。
可以说都算是不同领域的研究人员,知道大部分研究者都是比较内向的,猜想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朱景意主动询问,“陈医生,有什么事儿不好开口吗?”
眼见她问了,陈述羽稍微放松了些,哪怕有些不忍心,可又实在忍不住,“朱老师,我的苗……”
朱景意当然知道他来的目的,想起自己做的事,表情稍稍带着些难为情。
陈述羽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紧张兮兮的,“那苗死了???”
朱景意怔住,刚想开口,然而他完全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都怪我,我就应该让他们去找专业的人照顾的,现在那边的死了,这边的也没了,我们努力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就这么没了吗?”
悲伤到极点,他眼眶都红了,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引的周围学生凑过来围观。
眼里就透露出一个意思,“小朱老师把人欺负哭了。”
朱景意:“……”
“等等,谁说它们死了?”
“小朱老师不好意思,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
他连续“只是”了好几次,脑袋卡壳了似的回顾她刚说的话,满脸诧异,抬头小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朱景意扶额,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先起来说。”
他从善如流,却不忘一直盯着她看,一副不听到她说出他满意的话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朱景意无奈了,反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说镰瑛茎死了?”
“那……那……活了?”他不敢相信的模样逗笑了朱景意。
“你想它死?”
“不不不,当然不是。”陈述羽被闹了个大红脸,只是还是不怎么敢相信。
于是,朱景意只好加快了带他去大棚的步伐。
等真见到完完整整,格外精神的植株,陈述羽终于破涕为笑,不过笑不到一秒,在看到旁边那一排小苗时他就疯狂了,迫切追问,“这,这是……”
“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见到野生的镰瑛茎,又见它的种子浪费可惜,就给它催发了下。”朱景意摸摸鼻子,苦恼于自己的职业病。
见他眼睛瞪得越发大,朱景意虽t有些不好受,但还是开口,“如果你介意,请允许我观察它一个成长周期后再销毁。”
“不——”
“绝对不行——”
“万万不可以——”
陈述羽十分激动,勇士般挡在镰瑛茎小苗前,势要保护它们的生命安全。
朱景意吓了一跳后放松下来,看来这些小苗是能保住了。
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