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千言浅浅的笑,目光落在纪青墨身上:“她还是放不下你,看你的眼神中带有恨,要知道恨是爱的倍数,其实她过得很辛苦。”
鱼愚深呼了一口气:“我衷心希望她能幸福,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法子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我自己的心,别人的心我管不了。”
婚礼仪式结束,众人就餐。
突然,八名身穿正装的男女走了进来,对着师千言亮了警员证,只听领队的说道:“师小姐,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景然女士坠楼一案,想请你协助调查。”
鱼愚一下子就懵了,急得跳了起来:“协助调查什么,她一天到晚和我们在一起,你们的同事张婕、淡悦都可以作证。”
师千言捏了捏鱼愚的手,说得风轻云淡:“你不要着急,只是协助调查,没事的。”鱼愚两条眉毛都快拧在了一起:“他们怀疑你,我能怎能不着急。”
眉尖心上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众人正在用餐,八名警察走了进来,对着师千言说道:“师小姐,关于景然女士坠楼一案,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鱼愚一下子就懵了,急得跳了起来,师千言捏了捏她的手,说得风轻云淡:“你不要着急,帮我联系苏羽,她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就跟着警察走了。
鱼愚立刻打电话给苏羽,一边说明情况,一边追了出去,可是门口堆满了记者,全都拦着她要做采访,她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张婕:“小师侄,帮帮我。”
张婕横了她一眼,这就是你偷跑出去风流快活的代价,但生气归生气,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她扬了扬手:“,行动。”何耀、罗御、淡悦、老杨等人立刻挤进人群,护送鱼愚离开。
警察勘察景然坠楼现场,发现诸多可疑,认定是他杀而非自杀。
师千言与景然是情敌关系,昨天早上,狗仔队又拍到师千言的保镖的车与景然擦身而过,所以有理由怀疑是师千言□□,但这一切并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证据。
师千言坐在警车里,镇定自若:“你们请我回警局,或许我还没踏进大门,你们就得放人,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制造舆论压力?”领队之人笑了笑,并不回答。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试图打探主使之人:“你们应该知道,这样自做主张很可能会令你们丢了饭碗?”可那领队仍是礼貌的微笑,并不答话。
师千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猜得到主使之人,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景然之死不一定跟李治有关,但请师千言回警局这件事一定和李治有关,师家三代以来,从未有过半点□□,现在却因为鱼愚的关系,屡上头条。
像这样麻烦的人,师千言的父母、亲戚怎么会喜欢呢?
师千言深深叹了一口气,鱼愚跟李治比起来,鱼愚虽然傻、虽然二但行事总算光明磊落,为她做尽了傻事,真心实意的关爱、呵护。
她越比较就越想念鱼愚,不由的失笑道:“当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么?”目光落无意识的转向窗外,却惹来满眼惊喜:“真是个傻瓜。”
鱼愚的车追了上来,不时的朝她招手:“,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保护你。”她几乎半个身子都在窗外,若是有人动手暗杀,她绝对难逃一死。
淡悦抓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车厢里拽,可是鱼愚力气很大,她根本拽不动,只得威胁道:“你再这样,我们只好送你回你家了。”鱼愚立马就乖了,正襟危坐,只是目光一直凝着窗外。
在川流不息的车流里,两人像躲猫猫一样,不断的寻找、对望,享受目光交缠时的乐趣、惊慌失措后的喜悦,这样一种体验大概可以算得上一种另类的浪漫吧。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师千言所言,他们还没到警察局,领队的警察就接到顶头上司的电话,不但命令他立刻放人,更将他臭骂了一顿。
警车转入即停即走区,这动作来得突然,鱼愚的车来不急变道,随着车流转入了下一个路口,不知何时,天空中遍布了乌云,倾盆大雨迫在眉睫。
师千言从警车里下来,静静的站在人海里:“雨快来了,不知道那傻瓜能否及时找来?”空气很闷热,但她的心情很好,像一个怀春的少女,竟然胡思乱想起来,那家伙会否踏着七彩祥云来呢?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恍惚间雨已经下来了,一把七彩的雨伞从她身后遮了过来,她惊喜的转过身,笑容僵在了脸上:“怎么是你?”
李治撑着伞,听出她语气中的失望,仍笑得和煦:“我一直在等你,我来赔礼道歉。”师千言习惯性的微笑:“为什么要赔礼道歉,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雨下得很大,李治的肩膀都淋湿了,往伞底靠近了一步:“女人生气的时候总喜欢问‘你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道歉’,如果她还肯这样问,就表明她还在乎对方。”
师千言浅浅的笑:“分析的不错,心理学将这类反应归于意识,属于心理结构的表层,它感知外界现实环境和刺激对吗?”李治点了点头:“你总喜欢和我拌嘴。”
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在逛街、在餐厅、在床上、在浴缸……每当她们产生分歧的时候就开始拌嘴,可惜她们两个都是争强好胜的人,连拌嘴也不喜欢认输。
师千言笑得很谦逊:“那换句话说,我刚才的反应并非我内心深处的心理力量对吗?”李治又点了点头,笑容中带着回忆:“我记得谁输了谁要跪着唱征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