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苏挺分享的地址开去。
车头拐进酒店没多久,她就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廊下抽烟。中间戴眼镜的那个察觉到车灯望过来,手腕一抬朝她招了招手。
央仪将车好好地停入库里,下车。
她手里拿着车钥匙,视线往男人身后循视。
没有孟鹤鸣。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让你跑一趟。”苏挺上前,歉意地说。
“没关系。”
央仪的声音不免低落,倒是没想过孟鹤鸣会无情到这个地步。说要她的时候几次三番出现,到了最后分开却让别人全权代理,连影子都未曾出现。
她的一颗心沉入了海底悬崖,无声地捏着那枚可怜的车钥匙。
“他是让你给我签什么合同吗?其实不用那么费心,当初的协议写得那么清楚,早就未雨绸缪了。况且我不喜欢缠人——”
她抬眼,猛地发觉苏挺表情微妙。
比起替人处理私务,更像是偶然听到了什么八卦。
央仪心头猛地一跳:“——你干嘛这样看我?”
“原来是这样。”苏挺露出恍然的表情,“我好像知道了一个秘密。”
“……”
央仪慢慢回过神来:“你找我不是为了这件事?”
“怎么会。”苏挺无奈地朝酒店方向扬了扬,“他喝多了,在里面。”
两三句话,这桩事里的弯弯绕绕就展现在眼前了。合约和假扮是拉开序幕的谎言,假戏真做才是真正的重头大戏。只可惜,看这位小姐的反应,似乎入戏并没有他那位好友来得深。
苏挺想到数十分钟前,原本想把人直接送入顶楼包房的,多余问了一句,住这还是回你自己家?
AorB孟鹤鸣选择了or。
喝多都不忘要睡人家那去,“央仪”这两个字就是他最终的答案。
现在看起来,把人叫过来好像也不太正确。
他们似乎吵架了。
那一方甚至想好了要分开。
难怪牌桌上孟鹤鸣心情不佳,两杯就能放倒。
苏挺立在原地想了想,得出结论。
与自己无关。
他在前引路,几分钟的路程想了很多种好戏。毕竟孟鹤鸣的瓜平时根本吃不到,哥几个早就饿狠了。
他坏心眼地打听:“所以,要是今天是他叫你来签合同,你也就来了?”
“……”
能不能别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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