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可信。
他外婆看了秦栀很多场演出,包括她未出名前的每一场。
一个生了病的人怎么可能还上台演出?
“她生什么病了?”徐尘年问。
“骨癌。”
徐尘年神色复杂看着裴继砚。
“阿砚,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生病了,你们已经分开六年了,现在婉芝才是你女朋友,你们马上要订婚了。”
徐尘年语气微沉:“你们订婚不仅仅是个人的事。”
“还关于秦裴两家。”
最终他拍了拍裴继砚的肩:“阿砚,别乱来。”
徐尘年并不想深究秦栀曾经到底是不是真生病,可裴继砚跟秦婉芝订婚的事全京海都知道。
裴继砚突发奇想,来个逃婚。
秦婉芝的脸面往哪儿搁?
秦家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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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过骨癌?”
徐尘年双手环胸,半倚在门框上,凝凝看着卧室内正在擦护肤品的秦栀。
秦栀微挑了下眉:“或许吧。”
她当然没有,只是找人帮她弄了假的就诊记录。
若是不这样做,怎么让裴继砚逃婚呢?
徐尘年:“你骗阿砚?”
他就说,以秦栀的性子怎么可能因为生病远走他乡,独自治疗?
若是秦栀病了。
不出一天,在京海的圈子里必然就传遍了。
秦栀抬眸。
从镜子里看着徐尘年。
她意味不明哂笑一声:“尘年哥,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姐姐不能跟阿砚哥哥订婚,你就有机会了。”
“我不需要!”
男人的声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秦栀抿唇一笑,用在眼下轻轻揉按。
意味深长道:“也对,姐姐要订婚,尘年哥不在京海守着她,反倒是来我这里质问我。”
“尘年哥你到底是为了姐姐来质问我,还是因为”
秦栀弯起眼睛。
笑容灿如夏日烈阳。
“想见我?”
徐尘年身体一僵,“我是陪外婆一起来的!”
秦栀挑了挑眉:“许奶奶不是第一次来看我演出吧,之前你怎么没陪她,偏偏这次陪她来了?”
秦栀起身,脚踩在地毯上。
一步一步往徐尘年方向走去。
最终在他跟前停下。
她拖鞋鞋尖轻碰在他的皮鞋上。
“你是从机场出来就直接来找我了吧?这么迫不及待吗?”
女孩笑靥如花。
她下巴微扬,姿态闲散,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却又带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徐尘年喉结上下滚动,眸光晦涩:“如果我说是,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