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发现,一直以来都幼稚。”江容景从身后环住了她,却又怕自己胸膛上的雪再浸湿她的衣物,带着她回了屋内。
“其实你在屋外都听到了对不对?”沈芙环住了他的脖子,任他将自己横抱了起来。
江容景点了点头。
“我听到了,他能这样说,我很开心。那么你呢?”
沈芙盯着他的嘴唇,问道:“我呢?”
“你可把我放进了你的心里?”
讲究情义,沈芙的情是否在江容景这里?
沈芙没有说话。
半晌,见江容景抱着自己进了屋门将门关上,她才悠悠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沈芙的唇很软,像冬天吃了什么甜食一般,也很甜。
浅尝辄止,再看他时,江容景眸中已经变得朦胧。雾蒙蒙,像是雪落在羽睫,化成了水,又变成雾气。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答案。”沈芙轻轻柔柔的嗓音飘进他心里。
就在江容景即将放她在床榻上的一刻。
沈芙忽地捂住肚子,握着他的手发了力。
额头及鬓边的冷汗渗出。
江容景神色一凛,忙问道:“可是有哪里不适?我去叫太医。”
可沈芙面上的苍白却又变得红了起来。
“不不必叫太医。”
“那”江容景见她如此,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大步流星离开了屋子,不一会儿便拿来了一碗姜汤。
“这姜汤喝下去会暖暖身子。”江容景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一勺又一勺喂给了她。
随后又拿来五个汤婆子放入被子里。
惹得沈芙哭笑不得。
“你是想把我热死吗?”
闻言,江容景又撤下了两个,见沈芙脱下了长靴躺在床榻上,自己也照样来到她身后。
“不用汤婆子的话,那便用我的身体吧。”
沈芙鼻尖红红的,被子捂住身子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子。
她小声道:“不用。”
江容景却将她揽入怀中,不容拒绝。
“我我竟是不知,这夫君当的太不称职。”
沈芙转过身,朝他说着玩笑:“那便将梧国的夜慎邀来,纳一位侧夫君如何?”
江容景停顿良久,正色道:“他是梧国皇子,若是来了应当是做正的夫君。我怕是要被下令让位子了”
沈芙笑了起来,“就算他是正,你是侧,那我也最心悦你。”
听到此话,江容景语气中的醋意烟消云散,揽她入怀中,哄她入眠。
那若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最心悦他就好,不会离开他就好。
沈芙周遭温暖,不一会儿便睡着,江容景起身时,她嘴里还不知嘟囔着什么。
他弯腰俯身,在沈芙嘴角落下一吻,又离开了屋子。
俟祈在府中小厮的指引下,来到一间屋子换了干净的衣裳,来到了书房与江容景一同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