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我花钱买来陪着我演戏的。”江凛嗤笑,“不听话便打的玩物。”
“我要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谢昭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来人,用刑,把之前他加诸在别人身上的刑法统统在他身上用一次。”
“朕要他活七七四十九天,早一天都不行。”
狱卒道:“是。”
江凛疯了,“谢昭你不能这样对我,江蓁知道后会跟你拼命的,你不能。”
“江蓁最心疼我了,她不会允许你这样对我的,你快点放我出去。”
“谢昭——”
谢昭临走前只说了这一句,“吵,把他的舌头割掉。”
……
谢昭每隔七日便会去看江蓁一次,会说上许久的话。
“新家已经修葺好,寻个合适的日子我带你过去。”
“蓁蓁,你肯定还在怪我,为何片刻都不让你安宁,可我没办法。”
“最近我几乎不能入睡,我怕梦到你,更怕梦不到你。”
“蓁蓁,你想过我吗,一次也好。我一直在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
他轻抚着墓碑,袖子滑落,映出了腕间的伤痕,那是他意识混沌时用刀子一刀刀划伤的。
好像只有这样做才会不那么痛。
他真的痛死了。
“抱歉。”谢昭理了理衣袖,挡住了丑陋的疤痕,“你吓坏了吧,我以为会藏起来,不会让你看到。”
“辰儿呢?他还听话吗?”
“他应该很听话,他答应过我的,会一直听你的话,还会保护你。”
“……再等等,等我忙完,便去找你们,我们一家三口很快会团聚的。”
宝公公不忍再听下去,红着眼转过身。
其他随行的人也都红了眼眶。
……
谢昭呆到天黑才折返,途中路过一个村庄,他口渴,让人把马车驶进了村庄里。
宝公公瞅了瞅四周,担忧道:“圣上咱还是回宫吧。”
谢昭掀帘从马车上下来,他也不知为何,就是想下来看一看,似乎,有什么在召唤着他。
他沿着小路前行,走到尽头时,忽然听到了呼唤声。
“辰儿,别乱跑,当心摔。”
“娘亲,这里有蝴蝶,快过来看。”
“辰儿,慢点。”
谢昭倏然转身,眸光落在前方几米外,那里,孩童肆意奔跑,女人紧紧追在身后。
她身上的那件粉色裙衫随风轻扬,像极了花间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