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对方的单子也显示正常,只是在走出医院时,段明砚的外套依然搭在他的臂弯里。
深冬夜冷,哪怕今晚无风,在踏出门诊的那一刻,江潇宁还是感受到了刺骨袭人的冰冷,皮表的温度骤失,点点寒意沁入他的体内。
冷。
江潇宁侧过脸,忽得看见了段明砚的衣着。
对方立在夜里,上身仅穿着一件浅色内搭。
他顿住了脚步,意识到身侧的人停下的段明砚也不由得顿住,转身询问,“怎么了,潇潇?”
“你不冷吗?”江潇宁看着他。
段明砚没有立即回复,而是缓了半晌,才答道,“嗯,不冷。”
两人都没再开口,无言的对视。
直到江潇宁上前半步,抓住了对方搭在臂弯里的外衣,一拉——
衣服依然在段明砚手上,对方没有松手。
江潇宁又扯了两下,段明砚还是不肯松手。
“我冷。他提高了声量道。
段明砚拿着衣服,“嗯。
江潇宁生气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把外套拿了下来。
没有风衣的遮盖,他的手背暴露在了视野当中,手背至手腕都有大片的擦伤,渗出的血迹已经凝固。
江潇宁反手拉住对方的另一只手,往医院里走去,“去包扎。
段明砚却站着不动,“我没事。
“去包扎。江潇宁执意的看着他。
段明砚最后开始松了口,“好。
等到他的伤口在普外科做了简单处理和包扎后,两人这才离开了医院。
“为什么不说。回去的路上江潇宁问道。
段明砚的回答依旧简单,“因为没事。
因为这句话,后半段路上,江潇宁一声不吭。
一直到分别的前一刻,段明砚突然上前,没有征兆的将他拥在了怀里。
冷冽的清香扑鼻而来,江潇宁的脸埋在对方的肩头,听见了传入耳畔的低声,“潇潇。
嗓音入耳的当下,揽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过大的力道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不适。
但江潇宁一动未动。
风清月明。
他同样伸出手,拥住了对方,轻声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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