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满回答,廉宇航就主动介绍情况。
“廖书记,和秦处长同住的是临平县的凌云峰凌县长,他今天一天都不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廖云装作不知,疑惑道,“哦?凌县长可是省里重点培养对象,这么无组织性、纪律性,带了个好头,别人有样学样怎么办?要是全省的干部都跟他学,这岂不是影响全省经济发展大局?”
“廖书记不必这么上纲上线的,凌县长临时有事,跟我请假了。”辛司晨漫不经心说道。
廖云这个老登,工作这些年专靠揪别人小辫子上位,一路给人当打手,还混了个铁面判官称号。
人老了快退休的年纪,还不老实。
还想打压凌云峰。
不知又是谁的马前卒。
“辛院长,我记得干部培训班制度、省委党校校规,好像都规定了脱产学习、一律不得请假吧?如有例外,应由选派地区一把手签批,报请省委组织部部长同意。没错吧?”
廖云是有备而来,他说的时候,还问了问詹舒彤。
“詹校长,你认为呢?”
见秦满在前面戳着,他也问了一嘴,“小秦,你是干部处的处长,干部如何管理、如何培训,你应该是门清,我没说错吧?”
秦满尴尬地扯扯嘴角。
确实没说错。
带着标准答案提问题,怎么可能有错。
詹舒彤笑呵呵称赞,“廖书记专业过硬,记得这么清楚,您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
廖云看向辛司晨,“辛院长,你有假条吗?”
“没有。”辛司晨干脆地翻了个白眼,十分不耐烦。
“辛院长来这里代理班主任,也没有相关文件吧?堂堂华清大学的信息科学技术学院院长,来当一个小小的党校班主任,太屈才了啊!”
廖云门清。
辛司晨一来,赵光华、谢开齐、曹德汉三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昨晚谢开齐的老婆找他哭闹了一宿。
这事他虽然不方便过问,但总得敲打辛司晨两句。
任凭再大的领导,也不能肆意妄为。
你不能因为是公主,就随意让别人消失吧?
辛司晨面无表情,根本不把他的敲打当回事。
“我是省委党校的特聘客座教授,终身荣誉讲师,在这带班上几节课怎么了?我又不拿额外酬劳,需要什么文件?”
以辛司晨的级别和地位,高价聘请都不一定去。
她主动来省委党校代班代课,省委党校求之不得,还用什么文件批准?
“对对对,确实。”詹舒彤表示认同,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一边是公主殿下,一边是省纪委副书记,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要命啊!
廖云刚想张嘴说些什么,把剩下话咽了回去。
“既然凌云峰没有假条,记上吧!明天把督察通报发下去。”
廖云显然不想再废话了,转身就走。
一听要发督察通报,秦满急了,许清柔脸色发白。
如果真的被通报批评,开除培训班,凌云峰的仕途就到头了!
许清柔婉声相求,“廖书记,凌云峰是咱们省的大英雄,他临时有事走,肯定是工作上出现了大事,您能不能网开一面,批评教育他一下就行了,就别发督察通报了。”
其他人也跟着恳求。
“是啊,听说临平县发生突发事故,凌县长肯定有公干才回去的。”
“他不是那种人,肯定不是故意违纪跑出去玩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临平县两村械斗,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