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赢啊,照我说肯定是罗老爷赢啊,前面他那道点唇豆脯,后面又有松香豆干,刘老爷是鹦鹉学舌!怎么不是罗老爷了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当晚林会长就宣布了副会长的人选,既不姓罗,也不姓刘,而是姓薛!”
这个姓氏,只要是县里居住的百姓没有不知道了,“不会是不会是……县老爷的薛吧……”
“那自然……不是哈哈哈哈!”
但是也大差不多,这薛副会长明显就是薛县令的人,只不过真要细究起来,人家还真不是一家的。
“不对吧,我觉得这事有赢家啊!”
这话一出,大家一头雾水,“谁啊?薛副会长吗?”
“不,难道这赢家不是姓豆,名干吗?!”
我的天爷!
听得正兴起,大家茅塞顿开,可不就是吗?!
这换了谁听了这热闹不得问一问这豆干是什么,哪里能吃得到啊?!
“你别说,我现在觉得这豆干肯定有点什么才引得那些大老爷这么推崇,小二,上一道什锦豆干!”
“给我也来一道。”
另一个小二忙得焦头烂额,很快就将刚刚送到的豆干都消耗干净了。
小二正要说清楚情况,钱小山便背着一箩筐进来,气喘吁吁道,“掌柜,我回来了……呼……”
多亏他聪慧,让小山过去补货,不然就是银子丢在地上也没办法捡了,钱掌柜在柜台后捻着美髯,深藏功与名。
……个屁。
钱小山把气喘顺了,他说,“我要了豆干、熏干、卤干各十斤,五斤豆皮。”
钱掌柜从柜台出来,转身走进后厨,见钱小山还傻愣着,没好气道,“还不快进来!”
试菜啊!这傻小子是哪里来的,往日的聪明劲都去哪里了!
这熏干和卤干都没试菜,如何端得上桌卖给客人!
“……哦,就来啦!”
还没到埠头,远远就见岸堤附近有几艘商船正准备靠岸,巍峨的船帆写着偌大的一个潘字。
数十名身强体壮的纤夫异口同声喊着号子,汗水像瀑布般哗啦啦落下,商船以缓慢的速率往前移动。
“我们要等等吗?”余庆礼问。
这几艘船停靠估计需要不少时间,他家这小破船就别去跟人争前抢后了。
余老三:“不去,等等吧。”
贺晏看了下,不远处年轻的纤夫咬着牙拉拔着粗壮的麻绳,隐隐还能见到手掌被磨出血来,麻绳留下猩红的血迹。
“三叔,我们先往回走,”贺晏说,“那边有一块儿地方可以上岸,就是需要多走几步路。”
“成。”
余老三顺着贺晏说的,将船摇到目的地,感叹了句,“这地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