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抬手将其插在了顾鸣泉的灵位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起身看着身后众人道:
“顾鸣泉藐视上意,死不足惜!”
“尔等聚集于此,是在为顾鸣泉鸣不平,还是在暗讽圣上呢?”
徐川这话一出口。
众人瞬间噤若寒蝉一般。
他们属实是没有想到,这徐川竟能给自己扣上这么大顶帽子。
因为徐川手持令牌。
其在本质上,就已经代表了赵构亲临。
所以顶撞徐川,确实也能算是忤逆圣意了。
而此时他们也总算是看明白了。
徐川若是真的刻意针对某人。
秦桧就算有心,也未必能把他们保得下来。
所以众人简单衡量了一番利弊之后。
却也不免有些进退两难的意思了。
徐川不再多说什么,他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十张银票。
这银票的面额,都是一百两一张。
十张便是足足一千两。
徐川看着那独眼妇人道:
“这些钱算是我对你的弥补,要或不要,随你的便吧。”
说完,他将银票拍在灵堂中的桌案上。
而后直接转身走出了顾宅。
众人原以为,徐川来此是自寻死路。
可没有想到,他却给所有人都来了一个下马威。
见他离去之后,原本守在灵堂号哭的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此时这些官员之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要是就这么走了,一准是保不住面子。
可要是留在这里,又害怕徐川会秋后算账。
然而就他们犹豫之时,杜思明干咳了两声道:
“诸位,我手上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失陪了!”
说完,他愣是头也不回的,转头就走。
眼见杜思明都脚底抹油开溜了。
其余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唉,我也记起来了!我也有政务要处理!”
“对,我也是!我也是!”
“我倒是没有政务,但我娘子等我去给她买胭脂呢!”
“……”
一时间,这些人想出了五花八门的借口。
就是为了能够从这宅子里溜出去。
原本人挤人的灵堂内,此时只剩念经的僧侣在一旁吹吹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