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看任何事情都带着新鲜感。
正好那段时间跟顾落接触的比较频繁,对方就像是一个知心大哥哥,糊里糊涂的就以为是喜欢。
现在想起来,好奇怪。
说不出的奇怪,就好像是顾落刻意引导的一样。
跟老师请了几天假之后跑到顾落的寝室翻找一通,也没有发现。
准备离开的时候,顾落的室友回来了,看见他一愣,随即讥笑道:
“是你啊,找顾落?他不在,不过我可以陪你玩玩。”
他说着脱下身上的汗湿的篮球服,露出一块微凸的‘腹肌’自以为自己身材很好地拍拍手臂的肱二头肌。
“我力气很大。”
室友挡在门口,白斯年看他半晌,垂下眸子,眼里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冷意。
“我要出去了。”
“出去干什么?”
白斯年靠近椅凳,在室友走过来的时候抓住椅子砸在他的头上。
室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挨了一记重击,摔在地上,头发下慢慢滑下一行鲜血,他捂住脑袋,不敢置信地抬头。
白斯年低着头,睫毛轻轻颤动,乖巧温和的脸上没有一丝暴戾,轻描淡写地说:“你挡到我路了,是你活该。”
他说出口的话却是极其委屈的话,好像刚才暴起砸人的不是他。
“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再也不见,祝你早日死。”
白斯年回到自己的寝室,没有拿其他的东西,只是将放在枕边的小玩偶放进包包里。
下楼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道胡乱的咒骂声,但好像不是骂他的,骂的很脏。
白斯年被吸引了目光,看清楚那人脸上和脖子上长的脓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但凡是那人露出的皮肤都没有一块好皮,暗沉皮肤上的脓包留着血水,此刻,那人还在不断地挠,指甲也呈现一种灰青色,嘴里骂骂咧咧。
白斯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是个暴脾气,一大早起来身上就莫名出现这种奇怪的东西,奇痒无比,一路上不知道被奇怪的目光看了多少。
见面前有个看起来就很弱的小弱鸡一直盯着他看。
“好看吗?傻逼!没见过生病的啊!”
白斯年紧绷着一张脸,如同泥塑石雕般凝滞,两只眼睛随着那人的移动而转动,神色几番变幻。
原来…末世在不知不觉间就来了。
打得人措手不及。
“对不起。”白斯年看向他,低声道歉,心不在焉地转身离开。
离开时那人甩了甩手,流出的血水溅在白斯年的脖颈上。
白斯年垂着脑袋没有说话,朝着门口走去,茫然褪去,渐渐浮现出越来越明显的不安之态,咬着手指,额角很快渗出一层汗珠,手脚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