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外面汹涌的人群,还有那些赌徒们的狂热气势,还以为这次的赌局至少十万两魔银起步。
“这毕竟只是九品上的生死擂,而且——”
女侍卫的神色略显尴尬:“衙内他限注了,楼外最高只接十两魔银,楼内则上限百两,包厢五百。”
楚希声顿时心中有数,这是左青云对他信心不足之故,接多了怕赔不起。
与此同时,在胜负楼第六层的甲字包厢,有人在说着同一件事。
当吴媚娘身姿袅袅婷婷的走入包厢门内,就望见左青云,与独臂刀李沧,云剑庄主度云来三人一起坐于窗前。
他们面色各异,或是满含冷笑,或是闲雅自若,或是平静无波。
不过包厢里面的气氛,却是沉冷压抑到了极点。
吴媚娘莞尔一笑,也走到窗旁坐下:“左衙内,你这次可真够大方。今日必输的局,居然还肯开赌盘,家里的银子堆成山,花不掉了是吧?”
左青云眉头微皱,不满的一声冷哼:“怎么说话呢?你焉知我必输无疑?”
吴媚娘知道左青云的脾气,她不以为忤的将手指拨动,令手中的烟枪转着圈:“我看过楚希声的那三场生死擂,此子的天赋不错,其实不逊于庄、周二人。
如果给他一点时间成长,多赚一点钱。配上一两件强力的法器,纹刻几幅‘秘招图腾’,把刀法与元功再练上一层,足以在九品阶位与庄周二人争锋。可惜了——”
她斜睨了一眼左侧茶几旁坐着的两人。
这两位南街庙市的台主,可不是善茬。
这小荷才露尖尖角,这二人就想把荷尖踩落下去,踏入泥中。
“媚娘之心可真偏的厉害。”
独臂刀李沧年约四旬,他五官奇伟,面膛青白,太阳穴高高鼓起。
右边大袖则空空荡荡,用左手拿着茶杯。他唇角微扬,面含哂意:“我们的衙内明明是舍不得钱,输不起,偏被你说的像是轻财仗义的大丈夫。”
左青云眼微微一眯,语含讽刺:“说得你好像输得起似的,有能耐再接我一场生死擂,七品八品任选,我们放开来赌。”
“好说!”李沧一阵大笑,吹着杯中的茶叶:“只要你现在敢接我的赌注,有何不可?李某今日加注两座擂台,加上一万两魔银,不知你敢不敢接?”
吴媚娘顿时凝眉,悄悄的扯了扯左青云的袖子。
左青云却没理会,脸色青白变换了一阵,就嘿然一笑:“接就接了,可如果老李你下一场敢食言,左某烧了你的九艘货船,七家酒楼。”
他面上在笑,胸中却一阵憋闷无比,心知自己还是年轻气盛,被这老东西挤兑住了。
“那就一言为定。”李沧放下了茶盏,唇角上扬起了一个夸张的弧度:“这一场就有点看头了,老度,要不要也跟一把?”
云剑庄主度云来是一位四旬左右的中年人。
此人的五官原本极其俊俏,可惜满脸的麻子,破坏了整体的感观。
他面色怡然,闲散淡泊的一摇头:“今天是你们两家的生死擂,我就不参与了。”
也就在此时,楼下传出‘咚’的一声轰响。
那是有人在擂鼓,宣告生死擂正式开始,请今日一决胜负的双方登台。
左青云当即收起心情,凝神往台上看了过去。
此刻的楚希声也已踏上台阶,不过就在此时,陆乱离将一片巴掌大小的玉质符箓,塞到了楚希声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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