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郎鲁莽武夫,口舌比不过一介农户,气得咬牙切齿。
那夫妻两人暗自对视一样,笑意里难掩得意。
却不了,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你们果然不是我大梁的!”
打眼看去,一张少年面庞从牢房栅栏里探出来,唇角带着笃定的微笑。
万载流芳(二)
“陆荀?”张郎皱了皱眉,“你知道什么?”
陆荀瞥他一眼,虽然昨天与他有些口角,但都是自家兄弟,他总不能看着自己人在陌生农户面前丢脸。
况且,这次,张郎确实在理,这对夫妻,确实可疑。
陆荀斜勾唇角,朗声道,“二位怕是不知道吧,我大梁整改租调已久,一般农户的田地都从官衙手中租来,官爷不仅要管理的收成,每月还会督促劳作。这位郎君嗔怪我们多管闲事,一看便知不是我大梁人。”
因为李挽陆蔓的缘故,他对朝中政令,总是上心些;说些这些话,信手拈来,不知不觉,神情充满挑衅,看着有那么些欠揍。
那对夫妻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被揭穿,愣得说不出话。
张郎眯缝着眼,远远眺望陆荀一眼,然后冷哼一声,拔剑抵在郎君的颈项上,
“老实交代,到底是为何人卖命?虞王?还是左将军?右将军?”
那郎君吓得一激灵,匍匐在地上,依着妇人的诡异姿势,不住磕头,
“不是,真的不是。”
张郎剑锋愈紧,“那是谁?”
陆荀也好奇,紧紧抓住牢房栏杆,垫脚拼命往外探身,目光一眨不眨聚焦在夫妻二人身上。
张郎性子刚直,察觉到陆荀蠢蠢欲动,担心他抢走自己的功绩,不由逼得更紧,
“北国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甘心过这种苦日子,死心塌地的当细作?”
“没有,我们真的不是北国细作……”
那妇人还在喊冤,张郎没有耐心与她周旋,想要提剑斩下她的双手,不妨她正在叩拜,竟一剑刺进后颈。
“天爷啊——!”
郎君顿时傻了眼,
“你……你你你,平白无故,你是官兵,也不能杀人……”
“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