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生在京城内的帽妖案,引得民间百姓私下议论纷纷,以至于金玉满堂茶楼的生意都有些受到影响。
“京畿重地。”
“天子脚下。”
“当真会有那等诡谲怪事生?”
茶楼顶楼。
赵盼儿依偎在陆泽的怀里,任着他以手指环绕青丝,两人如胶似漆,让赵盼儿体验着她从未体验过的甜蜜热恋。
赵娘子今日倒是乐得清闲,跟陆泽依偎在一起,她低着声道:“最近茶铺的生意不太好,客人们都不想出门。”
陆泽抚着她的丝,轻笑道:“肯定会影响生意的,毕竟茶楼的茶客们都担心受怕,哪有闲情逸致再饮茶。”
“你们在最近这段时间也少出门,这场帽妖案应该很快就能解决。”
提起帽妖案,陆泽不由就要质疑起那位顾指挥的办案能力,在那天,陆泽特意让人将线索送到顾千帆手上。
后者只需要提前埋伏,抓人就行,结果还是让帽妖在封丘门制造出血案,这让陆泽质疑起顾指挥的办案能力。
这皇城司在京城内令所有官员心生敬畏,最主要原因是这皇城司乃是隶属于皇帝陛下直接管辖的特殊机构。
当初在钱塘,由活阎罗率领的皇城司众人死在杨知远府中,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映照出这群人的真正水平。
陆风陆胖子对顾千帆的评价是
还得练!
陆泽看着面前明媚多姿的赵盼儿,并没有将欧阳旭身亡消息告知她,那消息传回京城估计还要大半个月的时间。
赵盼儿伏在陆泽怀里,语气竟是有些微微幽怨:“你知晓我全部的过去,但我却并不知晓你的。”
陆泽闻言,轻轻捏了捏赵盼儿最为敏感的耳垂,后者脸色泛红,略有恼怒的瞪了陆泽一眼。
陆侯笑道:“那我今日就不走啦,干脆住在金玉满堂,跟你说上一晚上,赵娘子觉得如何呢?”
后者听到后却是认真点头:“当然可以啊,用不用我喊上引章过来?她在这几日,可也是一直念叨您呢!”
宋引章自那日萧府宴席过后,在这东京城内名声大震,她那名气在隐隐间都有盖过张行的迹象。
如果不是恰逢帽妖案生,又碰上连绵的阴雨天气,这金玉满堂绝对会被东京城内文人雅客们所占据。
陆泽温声道:“我知晓你想问的是我在这东京城内有没有相好的小娘子,我今日可以回答你没有。”
“连逢场作戏的都没有。”
陆泽而后缓缓开口,将他过去的经历原原本本告知给赵盼儿,从他年少时中榜、后成年及冠、边境历练
再到三年前,继承武运侯之位。
赵盼儿她只知晓陆泽是哪一年的进士,却并未询问过陆泽具体年纪,今日方才知晓陆泽多大。
陆泽注意到赵盼儿脸色不自然,他开口笑道:“难道我看起来很大吗?我知晓你是比我大几岁的。”
赵盼儿在十六岁便进入教坊司,四年之后方才脱离贱籍,而后,她便一直在钱塘经营着那间赵氏茶铺。
赵娘子幽幽道:“是好几岁。”
赵盼儿接着低声跟陆泽说着她在教坊司那段时间的经历:“我娘临终前告诉我,官妓越出色,命运就越凄惨。”
“所以我一直藏拙,表现得自己既不懂得声乐,也不懂得舞技,所幸脑袋灵光,被安排去学了算账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