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乔一夏很快投降,用纸巾叠了个花递给周钦玉,狗腿道,“赔礼赔礼。”
下午茶送来的时候试拍刚刚结束没多久,三人坐在客厅圆桌围了个圈,边吃甜品边东扯西扯。
说着说着忽然聊到伴侣,周钦玉作为初来乍到的员工首先被选择开涮,乔一夏好奇道:“你老公长什么样啊?帅不帅!”
周钦玉有些后悔自己方才乱开玩笑,他纠正道:“其实他是我老婆。”
乔一夏一脸怀疑:“我不信。”
“不信拉倒,”周钦玉说。
陆臻并没加入交谈,他快速划着平板,浏览着历年来各大时装秀上的正装扮相,最终视线停留在1988年香奈儿的春夏秀场,打断两人的交谈道:“伊娜的这套造型很经典,我觉得可以让钦玉试试。”
乔一夏嘴里还嚼着酥脆的可露丽,她含糊道:“伊娜?1988那场秀太经典了,我不看图都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觉得可行,到时候咱们可以再改改服装,不但致敬了老佛爷还可以再革新一下。”
陆臻嗯了一声,“行,那我催服装赶工,这样的话其实不用等到一周后,后天钦玉就可以来一趟。”
周钦玉热可可恰好喝完见底,他抬了抬手道:“你们决定,我都行。”
“效率超高,”乔一夏比了个大拇指,“忽然感觉咱们工作室前途大好啊!”
服装选择完毕,试拍也提前结束,周钦玉站起身,摸了摸乔一夏的脑袋,摸完又和身旁的陆臻请示道:“既然完工,那我也回去了。”
陆臻客套挽留:“不再待会?”
“不了,”周钦玉摇摇头,“家里那位今天下班早。”
陆臻说:“那行,你先回去吧,之后有什么需要我会提前联系你。”
周钦玉说了声好。
两人这边很快达成协议,反倒是一旁的乔一夏不怎么开心。
“怎么走那么早,”乔一夏依依不舍,她拉着周钦玉的手晃了晃,“那只能后天见了,到时候我请你喝奶茶!”
“行,常温七分糖。”
“必须的!”
乔一夏眉开眼笑,等周钦玉走出门,身影消失,她又沮丧下来,唉声叹气道:“我失去了给我提供情绪价值的上班搭子。”
陆臻划平板的手顿了顿,笑道:“你啊,就是颜值主义。”
“怎么了嘛,”乔一夏理直气壮,“谁不爱和美女交朋友。”
周钦玉到家时客厅灯火通明,一进屋就发现黎彗在沙发静静坐着,周钦玉边换拖鞋边问道:“不是七点下班吗?这才六点半。”
黎彗回过头,视线转向周钦玉说:“提前下班。”
又发问道:“你去哪了?”
“哦,我去拍——”
周钦玉快到嘴边的话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快改口道:“我去宣景那了,他要打麻将三缺一。”
“你去宣景那了?”
黎彗语调略显疑惑,他站起身,距离周钦玉更近了些,搂住周钦玉的腰,下巴也懒洋洋搁在周钦玉的肩膀,眉眼低垂道:“哥是不是换香水了。”
“香水?”周钦玉面露错愕,下意识抬起胳膊嗅闻,很快辨别是陆臻车载香薰的味道,他插科打诨道,“我没换香水,应该是宣景身上的味道,可能呆一下午就沾上了些。”
“很难闻,我不喜欢,”黎彗说。
周钦玉闻言笑容有些僵硬,他摸着黎彗的脑袋轻轻抚摸,岔开话题道:“那我去洗个澡,洗完澡就没味了。”
黎彗抬起头,他毫无征兆咬住(分隔线)周钦玉的(分隔线)下嘴唇,等隐隐约约咬出(分隔线)牙印,才稍稍退开。
“你要洗干净,”他说。
假谋杀还是真嫉妒
周钦玉钻进被窝的那个瞬间,黎彗立刻感到一股温润的湿气,他抬手关掉台灯,正要拿掉眼镜,却被周钦玉按住了手,随后一阵软软的触感贴在唇上,是周钦玉在偷亲他。
这像是对自己方才闪烁其词的隐晦歉意,也可能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讨好,黎彗很受用,他很快以更加蛮横的力道亲了回去,但冰冷的眼镜框架阻碍了剩余亲热的可能,黎彗尝试拿掉眼镜没有成功。
一吻结束,黎彗擦掉唇边残留的湿痕,笑道:“你干嘛总不让我摘眼镜?”
“好看啊,”周钦玉语气懒洋洋的,“下次试试戴眼镜做(分隔线)爱。”
话音落下,两人都有一定程度的沉默,毕竟他们在床位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上始终争执不下,以至于两人相爱分别数年再见面,到了如今仍没有真正的实际性性行为。
黎彗手指(分隔线)从周钦玉的(分隔线)睡衣下摆(分隔线)钻进去,他顺着(分隔)腰线(分隔)往上轻轻(分隔)抚摸,边动作边低声问道:“今天可以吗?”
“可以什么,”周钦玉闭着眼睛回应道,“如果是我(分隔)草(分隔)你的话勉强可以,你(分隔)草(分隔)我的话在梦里想想就算了。”
“不讲道理,”黎彗解恨似的在周钦玉胳膊上(分隔)磨了磨牙,胳膊和大腿是周钦玉身上少见有肉(分隔)感的地方,这样的力度很快就(分隔)磨出(分隔)了一道暧昧的浅色(分隔)凹痕,不仅性感,还带了某种施(分隔)虐的特殊意味。
周钦玉半睁眼睛道:“再乱磨牙我就把你的狗牙拔了。”
黎彗松开口,很快又转变了策略,他卖起可怜,凑到周钦玉面前商量道:“哥,这件事情你让让我好不好?”
“不让,”周钦玉冷酷转过身,背对黎彗说,“什么都可以让你,这个就是不让。”